第十章 方识05 (2-1)

次日下午，芈靖领着十几个学生去校练场，刚到校场，车轱辘车教官也到了。

项燕似乎不以为意，但是李斯却兴奋异常，不住打量，但见战车已备，纵然有些破旧，但式样齐全。这战车横宽纵窄，上站立三人，左首兵士持佩刀与弓箭，中立兵士手牵马缰，右手兵士持丈方天画戟。李斯又见两马拉一独辕，车轮甚高，轮辐2条。李斯又见战车后立数名兵士，持着矛盾。

芈靖遂在校场中央集合队伍：“列队！下面请车教官训话。“

车轱辘一本严肃，圆圆的脸上，写满了苍丧，他踱了几步，然后大声说：“各位，我是个粗人，战场杀敌，冲锋陷阵，我在行，让我天天玩嘴皮，斗心眼，我不擅长。吕公子即然请我来教你们，我一定尽心尽力。但是，你们记住，训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我示范，你们照做。”

李斯听得心内技痒，恨不得跃上去，一张身手。

李斯偷瞄一眼王翦，但见王翦听得甚是入神。

车轱辘车教官来到战车前，亲手示范，他边走动边介绍：“战车有两马战车与驷马战车之分，有战车与戒车之分，今日所见是两马战车。两马战车，立三甲士，车左持弓，远攻，车右持戟，近战，中御持缰，御驾。车后跟步卒七十二。你们三个人一组，轮流充当车左、车右、中御。听清楚了吗？”

李斯与同学们一齐大声喊：“明白了。”

李斯与项燕、王翦结成一组，轮流充当车左、车右、中御。

战车绕着校场驰骋，车马去地面拥吻着，是震撼树木空旷的喊杀声，和着战马嘶鸣、车轱辘轱辘响、马蹄嗒嗒嗒。

李斯玩的不宜乐乎，仿佛自己是冲锋陷阵的将士，身先士卒，一马当先。

杀…，杀…。

李斯但见项燕、王翦脸色通红，兴奋地大喊。

李斯喜欢这种感觉，这种驰骋疆场的血性。

李斯玩的忘乎所以。

驾驾驾，驾驾驾。

忽然，一辆驷马战车，冲入校场，直奔人群而来，横冲直撞。

学生躲闪不及，眼看要被撞上非伤即残，说时迟，那是快，芈靖一个鹞子翻身，拔剑控制中御，厉声道：“站住，什么人，再动一下，人头落地。”

中御受制，用力一拉马缰绳，那驷马前踢凌空，收住冲势，战车停止住。马前的学生，哄一声四散开来，躲到一旁。

“哈哈哈！”驷马战车上，车右手持长戟，披挂一新，见此大笑，说：“误会误会。我乃虎会辟雍学生，今日特来下战书。你们敢应战吗？”

此时，驷马四踢着地，战车平稳停住。芈靖放脱中御，飘然而下，回剑入鞘，甚是飘逸。

“好。“众人不禁喝起彩来。

不一刻，几十位甲士，持兵器，徒步赶来，立在驷马战士后。

李斯、项燕、王翦正在战车上，李斯中御，项燕持弓箭，王翦持长戟，此刻，驾战车来到眼前。

二车相对，互相打量。李斯见驷马战车，车身新刷的漆，亮闪人眼，四匹马清一色青骢马，中御个子较高，车左、车右个子低些，似乎比自己大比王翦小，但甲胄甚新。

“喂！对面战士，可敢留名否？”项燕大喊。

“吾乃景文松、屈从文、章顺是也。“对面三人喊。

王翦手持长戟，厉声喝道：“校场乃道存书院租用来教练御驾之术的场地，乃道存书院私产，尔等擅自闯入，意欲何为？”

驷马战车上的景文松，一手持长戟，一手搭凉篷，说到：“此乃我大楚的土地，即是我大楚的土地，何来尔等私产。即不是私产，我等想来就来。”

屈从文手持弓箭，站在车上，大声喊道：“我们代表官学，你们代表私学，即然都是战车，敢赛一赛吗？敢不敢？”

“赌什么？”

“输的叫爷爷，跪下磕头。敢不敢？”

“敢。“项燕一个敢字没出口，被李斯捂住了嘴。

“你拦我干什么？”

“要请示芈靖哥哥。”

王翦也出声示意：“请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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