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张晏在临清县城,将城中军卒百姓尽皆安定,令何仪约束军卒,一切依军法从事。
之后,前往幽州涿郡,来寻张飞。
他只一人一骑,胯下青鬃马名号“苍龙”,飞驰如风,甚是迅捷。
涿郡之守军虽听闻张晏名声,奈何当时没有拍照技术,张晏稍加打扮,自也没人认得出他。
来到涿郡之后,向当地之人打听张飞所在,因张飞也是当地的一号人物,所以也较易得知,便循着当地人的指点,来到张飞庄上。
张飞见其相貌不俗,又挎宝剑,乘良驹,也是一号人物,就置办酒宴,邀其共饮。
饮至半酣,张晏说道:“翼德兄,可知我姓甚名谁?”
“嗐,你不说这事,我还想问来着。咱二人饮酒片刻,却连姓名尚且不肯透露,是瞧不起俺老张吗!”
“翼德兄屏退左右,吾这就说与兄知。”
“哎呀,你可真不痛快!”张飞挥了挥手,命令在一旁侍候的下人退下了,屋中仅剩他们二人。
“哈哈。”张晏微微一笑:“非是我故弄玄虚不肯透露姓名,只恐我一透露姓名,兄必为之色变。”
一听到这话,张飞起了好奇之心,将举起的酒碗放了下去,盯着他,说道:“令我为之色变?你且说来!”
“鄙人正是张晏张安平,黄巾军中人称‘小教主’的便是。”
“噫!”
即便张飞在三国中名声甚大,可此时还只是一个在周围十里八乡略有声望的地主而已。太平道可是遍布天下,教徒百万的一个大组织,听到这组织中的一位有名人物前来,如何不惊?
当即站起身来,手握剑柄,一双眼睛瞪得像牛蛋一样,死死盯着张晏。
“你待如何!”张飞叫道。
“此次特来对翼德兄说一番话,若君以为我是个可交之人,不妨略费些时间听我说说,说罢之后,再动手不迟。”张晏却是气定神闲。
“嗯……”张飞思虑了片刻,将手渐渐放开剑柄。
张晏用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说道:“还敢饮否?”
“如何不敢!”张飞坐回座位,大口喝了一碗,叫道:“某还怕你不成!”
“要说什么,尽管说!只是不要让我入黄巾,不然,等会要让你喝血酒了!”
张飞先声夺人,说了这么几句。
“敢问翼德兄,为何如此排斥黄巾?”张晏知道张飞是个直性子,也单刀直入,直接问他对黄巾的看法。
“黄巾,贼也!所过之处,无不烧杀抢掠,吾岂能从贼!”
“君之所言,我有赞同之处。比如渠帅高升,攻入临清之后,就纵兵抢掠,已被我所杀!”
“啊……这……”
张晏用的是“人性的弱点”里的聊天方式,想说什么,先肯定对方的说法,这样对方就能先放下敌意,然后再说什么,就会容易的多。
张飞是大老粗,平时就不太讲究说话的艺术,面对张晏的这一套,自然被唬住了,心里就觉得张晏的想法好像和他也颇有共同之处,挺想听听他接下来还能说什么。
“不过翼德兄,黄巾中有那些败类,却也有能救民之人,这点,我所言无误吧?”
“嗯,你这话说的在理。你的事迹我也略有耳闻,你在临清的所作所为,颇合我心意。只是黄巾军中,像高升那样的人太多,像你这样的太少。”
“哈哈哈哈……”张晏发出了战术大笑。
“安平为何发笑?”这战术大笑震得张飞摸不着头脑,询问道。
“黄巾军中称我为小教主。‘小教主’三字是何意?”
“何意?”
“意为现在虽非教主,日后却可成为教主。倘若有朝一日,我手握太平道教权、黄巾军军权,大刀阔斧,重塑黄巾。尽变害民之贼军为救民之义军。那时,黄巾不但不再是贼,而且是天下人之所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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