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崔世枢自鄢陵初附于密,就被翟弘假借翟让的名义囚于司徒府,责成崔世枢交出其私货。
崔世枢是来依附李密的,又怎么会将翟弘等人放在眼里,当然不肯照办。翟弘大怒,就要加刑,若非李密派来的记室邢义期及时赶到,崔世枢就要遭受严刑拷打。
经此一事后,翟弘对邢义期怀恨在心,让翟让召他来下棋。邢义期因跟随李密在巡营,未到司徒府,被翟弘以此为借口,责骂邢义期眼里没有翟让,将他抓来重重打了八十大板,活生生打成重伤。
此前,翟弘听闻左长史房彦藻连下汝南等城,便让翟让召房彦藻过来,道:“房长史,听闻你此前大破汝南,得了许多宝物私货,怎么只上呈给魏公,我这边去而一丁点也没有?”
房彦藻笑道:“翟公,您别生气,我们当时缴获的财物全部充入公库,并没有私下给魏公。司徒若是想要,我去向魏公申请,从公库调一些出来也无妨。”
翟弘怒道:“你拿我们当叫花子,随便弄公库的东西来打发我们。”
翟让虽然胸怀坦荡,乐意当一个甩手掌柜,但是房彦藻眼中明显只有李密一个人,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是一个好面子之人,贵为瓦岗创始人、上柱国、司徒、东郡公等,在瓦岗军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如今被人当作空气,让他如何受得了?
他冷冷道:“你只听魏公的号令,可是你知不知道,魏公也是我所立的,将来会怎么样,可还未知呢。”
听那话中意思,他想立谁就立谁,李密说了不算。
房彦藻打着圆场,道:“翟公,您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您以后有什么吩咐,我尽我所能办到,绝不敢有半点推脱。”
翟弘奸笑道:“现在说这话已经晚了,迟早要你知道只听魏公的下场是什么样的。”
等房彦藻走了,翟让的司马王儒信便劝翟让:“翟公,您也看到了,现在瓦岗军这些将领,眼里哪还有您?都是听从魏公的。您应该自任大冢宰,总统众务,以夺取李密手中的权力。”
翟让刚才那番话不过是气话,丝毫没有让李密倒台的意思。他心里也清楚,瓦岗军离不开李密这样雄才大略之人,像裴仁基、孟让那些人依附瓦岗,都是冲着李密的面子和威望来的。
若是瓦岗军由翟让做主,裴仁基、孟让这些人肯定不会买他的账。这一方面,他是颇有自知之明,对于王儒信的提议只是一笑置之,不以为意。
但是翟弘这个愚笨之人就不干了,他看着瓦岗军现在势力如此大,若是能成为一把手,则瓦岗军财物均可由他来支配。
他对翟让说道:“天子就应该自己来当,奈何你要给李密?你要是不想当天子,那就由我来当好了。”
翟让听后大笑,没有理会翟弘,心道:“你这傻哥哥,你何德何能敢当天子?”
可是房彦藻并未走远,听完墙角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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