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翮狠狠吐了口唾沫,骂道:“贼子看来有望风的,我等救人要紧,没有隐蔽行踪,竟然让贼厮鸟跑的一个不剩。财物细软也没有,只有几石粗盐,这趟怕是白跑了。”
窦乂皱起了眉头,说道:“这些盐贼十分凶恶,怕是还要祸害别人,谢公要小心了。”
谢翮摇头道:“这股贼子有些稀奇,倒像是。。。像是专门为了对付窦公而来。”
窦乂心头大震,颤声问道:“谢公何出此言啊?”
谢翮说道:“据我所知,这庄子是文宗朝宰相王涯所置,是他读书作诗的别业,所以称王官庄。后来几经转卖,上一任庄主姓路,是个致仕的户部郎中。
适才审问庄客才知晓,原来连年干旱,赔累的狠了,大约10余日前,路庄主把这庄子卖给一个潞州客,听说是姓周,但庄户都没见过,也不知道周庄主是盐贼。”
聂全义看着窦乂,说道:“要是这么说,这盐贼还真可能就是冲着窦公来的,公等来太原,有何人知晓么?”
窦乂苦笑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老夫出远门,总要交待局里,还要到官府办理路引文牒,窦某出长安之时,光灞桥相送的友人就有数十,知晓我来河东之人可太多了。”
谢翮粗声大气的说道:“这就无法查察了,窦公天下豪富,惦记窦公家业的人还能少了?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窦公今后要小心了。”
窦乂恍然大悟,怪不得这次劫持如此轻易,怕是自己一出长安城,就被周贼盯上了。而自己只顾琢磨盐池生意,竟然没有察觉。贼人十分谨慎,直到自己接近老巢才下手,如此神不知鬼不觉,万无一失。
聂全义说道:“看来这些潞州客不是本地盐贼,这次失了手,早不知跑到哪里,又如何擒拿。”
窦乂摇头道:“好在善人甚多,为诸位所救,还寻的什么贼。”他转头向谢翮问道:“谢公,我的伴当可还好,有何人损折么?”
谢翮说道:“找到伙计5人,护卫7人,仆佣4人,都饿的半死,倒并无大伤。听马掌家说,似乎是少了一个家丁护卫。”
窦乂紧张起来,嘶声问道:“是何人?”
谢翮见窦乂神色有异,指挥使有些奇怪,他想了想才说道:“听说是姓孙。。。什么的。”
窦乂心如刀割,眼前一阵发黑,险些摔倒。聂全义一把扶住他,低声说道:“孙郎求仁得仁。。。公莫要太过伤心。”
窦乂身子一晃,很快清醒过来,他沙哑的嗓音问道:“谢公,可找到了孙郎遗孤?”
谢翮说道:“那倒没有,就是人不见了。”
窦乂推开搀扶的聂全义,大声说道:“不!孙郎必然虚弱以极,贼人绝不会带着累赘逃亡,他就在这里。”说着话,他大步走进王家大院,高声呼喊起来,凄厉的声音在大院中回荡。
谢翮疑惑的看了聂全义一样,这窦财东吃了大苦,糊涂了不成。死里逃生,不见狂喜之色,却却为一个家丁颠三倒四。
聂全义解释道:“谢公有所不知,是孙护卫舍命救了窦公,窦公是个有情义的,这才乱了方寸。”
谢翮一拍大腿,叫道:“原来这里还有一条好汉,入娘的,爷爷最敬孝子义士。”他回过身,向左右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谁找到孙郎,赏粗盐一石!”
一听有赏,众盐丁来了精神,一声欢呼一齐转身,向大院之中涌去,把聂全义等撇在了门外。太原客面面相觑,聂全义说道:“多一个人多一分力,我们也去找人吧。”
大院之中,太原客们聚在正堂,一个个面如土色,无精打采。挨饿太久了,肠胃虚弱。盐丁们不敢给他们干粮,只是煮了肉汤,让他们滋补身体,慢慢调养恢复。
正在这时,窦乂跌跌撞撞的冲进来,昏头昏脑的拉住一个人,问道:“孙郎在哪里?有谁知道贼人把老孙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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