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晚的狂欢太过热烈,有这念头也只是心中一闪,真正聚在一起商议,那也是以后的事情。谁也意料不到,在这些人中,将会诞生雄霸河东的皮货商人,那是后话了。
也有一部分人,当晚就醉倒在东跨院,嗣昭命邸中不必吝惜柴炭,不断添加,篝火彻夜不熄,总算无人中了寒气。
一直到初九日上午,宿醉醒来的市井汉们才纷纷告辞离去,嗣昭客气有礼,一一送到月亮门之外,然后有家将送出大门。
朝食时分,人走的差不多了,嗣昭站在月亮门处,看见家将史匡懿急匆匆走来,老远就向嗣昭打招呼。
嗣昭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史匡懿把一个小布包塞到嗣昭手中,说道:“适才大门外有个童子,说有人托他把东西送到你手中,我就给你拿过来了。”
嗣昭接过那拳头大的布包,掂量了一下,微微一笑。
史匡懿好奇的问道:“你不打开来看看么?”
嗣昭笑道:“不必了,一块石头而已,是一个老朋友在老朋友在开玩笑。史二,老郭怎么还不来,这家伙整日赖在我这里,今日不见,倒有些奇怪了。”
史匡懿摇头道:“那家伙一早就在账房算账,不停咒骂,我去问了一句才知道。”
他看了看庭中,还有几个零星市井没有走,抱着水杓喝水,只得凑到嗣昭耳边,低声说道:“你们昨日吃了28头羊,用了4百余斤炭,5大瓮浊酒啊。。。”
嗣昭哈哈大笑道:“不必担心,很快这些就会回来了,这真不算什么,老郭太小家子气了。你让他马上安排人,把庭院收拾齐整,然后到堂上来见我,我有事情和他商议。”
史匡懿颔首相应,转身而去。
对于嗣昭,王邸家将也有个逐渐认知的过程。几年前,在这些家将看来,嗣昭和存璋就是狡计百出的顽劣童子,三天不打就会闹出乱子。
三年以后,当年的顽童已经成了闻名塞下的大力郎君,来到王邸,脸面依然稚嫩,举止却多了沉稳有度的气度。
比马球,人如同粘在马上,毬如同粘在杖上;比箭法,张手就中,从不失手;比角力,除了那个勇猛无俦的粟特儿,谁也不是对手。更要紧的是,行事有张有弛,说话有条有理,让人不得不服。
所有人都明白,当年的顽童,早晚是沙陀大将,出人头地是早晚的事。
嗣昭不知史二念头,手中布包一抛一抛的,回到堂上。敬思已经烹好了茶,老高也来了,正在激烈斗口。
见嗣昭进来,手中有个小包,敬思问道:“这是什么?捡了金子么?这么喜乐。”
嗣昭大步走到茶几前坐下,把布包放在案上,满不在乎的说道:“当然是聂记私钤。”
敬思和老高大惊失色,一齐伸手去拿布包,到底敬思手快一步,一把抢在手中,飞速打开,从金盒中取出一块方方正正的石头,果然是聂记私钤。
敬思看着嗣昭,激动的问道:“这。。。这是怎么回来的?”
嗣昭笑道:“王某不仅会马上飞钱,还会戏法,自然是变回来的。”
敬思一巴掌把嗣昭打倒在地,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这贼厮鸟还在耍嘴!”
老高赶紧扶起嗣昭,见他脸已经红肿,却满脸笑意。赶紧给嗣昭斟了一盏茶,漱了口,把血水吐到渣斗中。
高文集埋怨道:“你这厮怎的如此粗鄙,一言不合就动手,下手还如此之重。”
嗣昭喝了一口茶,笑道:“无妨无妨。”
高文集探寻的看着嗣昭,问道:“莫非是。。。老徐?”
嗣昭笑道:“还能是谁人,只要幽王党不是傻子,就一定会把东西换给我们。我告诉他们,东西回来,王某既往不咎,谁也不会找他们麻烦,我们做我们的事情,他们继续在太原市上做没本钱的生意,打消了他们最后的顾虑。但话,还是要拜托老徐带到,看起来老徐干的不坏。”
敬思问道:“那么老徐就还是好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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