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大事上都要给霍弋面子,在穿着打扮这样的小事上,张志当然更不会拒绝霍弋的安排,于是很快的,在霍弋的亲自指点下,张志很快就换上了一身霍弋让人拿来的白色儒生长袍,系上了一根黑色腰带,还无可奈何的戴上了自己从不喜欢的青色纶巾,又穿了一双白色布鞋,把自己弄成了一个假模假样的文人打扮。
更让张志不解的还在后面,换上了这身衣服后,霍弋竟然还把一把羽扇塞给了张志,嘱咐张志一定要一直拿在手中,张志莫名其妙的接过,说道:“老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才刚开春,用不着这玩意吧?还有,即便是在夏天,晚辈也很少用扇子啊?”
说完了,张志还又在肚子里补充了一句,暗道:“我又不是诸葛某人,一年四季都拿着一把羽扇装叉。”
“拿着。”霍弋微笑,说道:“一会见到了爨友,你就知道原因了。”
很是无奈的满足了霍弋的要求,又乘上了一辆霍弋亲自安排的双马骊车,张志这才带着汉军文武出城向南,主动迎向正坐着囚车北上的爨家父子,也在出城三十余里后,顺利与爨家队伍相遇。
不用汉军要求,才刚看到张志的旗帜,爨家众人就已经自行解除了武装,然后在几个族人的搀扶下,自捆自缚的爨友和三个儿子走下囚车,领着爨家众人和几名夷人豪帅步行走向汉军队伍。
这也是爨友和张志的第一次见面,结果让爨友子侄不解的是,逐渐看清了微笑站在汉军文武最前面的张志容貌模样,看到了张志头上戴的纶巾,手里拿的羽扇,爨友竟然逐渐张大了嘴巴,还努力眨眼让自己能够看得更加清楚,口中还突然喊出了这么一句
“丞相!”
爨友的一个叔伯兄弟抢先喊出了这句话,然后爨友的几个白发苍苍的叔伯兄弟,竟然还象疯了一样,连滚带爬的冲向了张志,距离张志还有十多步远就争先恐后的双膝跪下,膝行着迎向张志,含着眼泪激动大喊
“丞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丞相,原来你还在人世,还变年轻了这么多啊!”
见此情景,除了霍弋以外,汉军文武没有一个不是张口结舌,全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志本人更是满头雾水,然而更让张志傻眼还在后面,一名爨家老人膝行到自己面前后,竟然还一把抱住了自己的一只大腿,老泪纵横着声嘶力竭的哭喊
“丞相,你还记不记得晚辈了?晚辈是爨肃,晚辈是爨肃啊!当年你亲自封晚辈的伯父爨翫为南中领军时,晚辈就在你面前,你还亲自把一卷仪礼赐给了晚辈,那卷仪礼,晚辈一直都是当传家宝珍藏啊!丞相,你回来太好了,晚辈想你啊!”
“啥意思?”
张志彻底晕菜的时候,生硬的汉语叫嚷声中,一个穿着兽皮的夷人老豪帅也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向张志双膝跪下,抱住了张志的另一条大腿嚎啕大哭,一边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张志根本听不懂的建宁夷语,一边拼命把眼泪鼻涕往张志的新衣服上蹭。张志更是奇怪,忙问道:“老前辈,你在说什么?请你冷静点说汉话,不然晚辈听不懂啊。”
“丞相,他是在问候你。”一个爨家老人抹着眼泪说道:“他问你可还记得他了,当年你征讨孟获安抚南中的时候,曾经抓了他又放了他,对他有活命大恩,他还说,你当年赐给他们部落的土地文书,他们的部落还在一直珍藏着。”
这一点千万别说夸张,直到十九世纪的清缅战争时,都还有云南的部落酋长拿出诸葛亮颁发给他们的文书,与当时英国控制的缅甸一方交涉,证明自己的土地所有权。
这个时候,爨首也已经快步冲到了张志的面前,二话不说就向张志跪下连连顿首,嚎啕大哭着说道:“晚辈该死,晚辈该死!晚辈不知道都督是丞相再世,重生人间,竟然斗胆冒犯了你,晚辈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晚辈怎么就没想到,天下除了丞相再世,那里还有人会这么以德报怨,仁德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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