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的板寸头女人很是犹豫——让官府抓到扣个罪名,聚众滋事,她平头百姓,可无处去伸张,更没钱银捞自己出去,不过,管事一职又很是诱惑,月俸二三十两,可不少了,想想她下山闯荡,十余载了,也没混出个名堂来,草草娶夫生女,每日尽是柴米油盐,过的相当拮据,早没了往日的雄心壮志,偏家里夫君又是饿老虎,爱攀比,可不就是两纹钱难倒英雄吗?
背身的李攀没等到板寸头女人回复,收到打小报告的老太太已经赶到,雇工看到罗家村族长过来,自是恭恭敬敬让开,瓜皮黑帽,驻拐的老太太叼着土烟杆,嘴里因赶路急促,白烟一口接一口喷了出来,围着的女人都看不清老太太喜怒,但那上位者气息,还是显露无疑,众人拘谨起来,说话未免都小了下去!
何炅何心必见到霸气侧漏的老太太,顿时哭斥起来“姐夫姐夫,你要给我做主啊!罗狐狸精要充好人,拿公中银钱去贴补那些泥腿们吃食,却不晓家中柴米油盐贵”说着抹了几把血脸,也不嫌膈应,丢人,一哭三闹,道“我帮公中管着钱粮,一个月能省下八百两呢!我还没跟罗相公解释清楚,他就动起手来了,还有这个盖头,也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舅家人,我一定要报官”
闻言板寸头女人眼睛睁大,向周围人拱拱手,憨憨,道“李相公被十几个人欺负,殴打,俺看不惯才出手,当时是收了力道的,只卸了他们胳膊腿”
板寸头不好意思搓搓手,很无辜模样。
“爹了个腿,叫你打我”小金看到老太太过来,反而狐假虎威起来,踹了地上那人一脚,虽,没过多言语,显然是站在了师傅这边!
刚让拉住的罗芳官虽不爽,但她是个明事理的人,在老太太耳前解释起来,言语虽偏向师傅,但话里话外还是很公允。
点着头的老太太打量完大舅一家,吞吐的白烟越发快了,训斥起李攀来“下面的人不懂事,罗家相公大户人家出来的人,难道还不明事理吗?”
“何况自己不尊重,越发上头了,还打起人,打伤了人吗!免不了要赔汤药费”
“还有你们,来罗家村就是讨口饭吃,挑三拣四?”
老太太复又向李攀解释,道“我舅家人怎么做也是跟族老商量过,大家首肯的,公中不富裕,不节省些,日后连工钱都支不出,采购纺线布料,提都别提了”
“至于打伤人,汤约费是要赔的,报官就免了,公中支八百两给我舅家人就算了”
老太太这个族长在罗家村说一不二,更没有人敢反驳她了。
尽管肩膀让疯狗咬了一口,李攀在自己没吃太大亏的情况下,不想对汤药费质疑,后续他还要兑现刚说的话,给板寸头安排个管事职位。
刚才要是没膀大腰圆女人帮忙,吃亏的肯定是他!
“妹弟没伤着磕着吧?”赶到的罗向阳额间冒汗,显然有人给她通了信,知道了李攀挨打的事情,不免很是着急!
脸上青了几块的李攀表碍事,眨眼开心,道“刚才让狗咬了一口,打起来疯狗除了乱吠,那是本公子对手,最近操心织布坊的事情,早憋了一口气,偏又有两条狗捣蛋,尽给我添麻烦”
他的话不是说给大嫂罗向阳的,而是罗家村族长,族人,建织布坊他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有掀桌,讨价还价的能力。
围观的女人们哄笑,罗家相公可真不够客气,让踹翻的何炅何心必脸色难看,面对指桑骂槐,老太太面色平静,对李攀的警告威胁,不置可否。
罗芳官从来都是不参与族中股东争斗,装木头人起来,小金反倒是毫无顾忌,表明态度,直接站在师傅这,道“刚不是让人拉住了,我上去就打翻几个,寻常几个妇男根本不是我对手”
那种对妇男的鄙视,不宵,看轻,听的旁男子怒目而视,
一以向大嫂自居的罗向阳见妹弟抖白的肩膀上多两排牙印,脸色急的通红“妹弟还说不碍事,都让狗咬出血了,小香回来了,大嫂怎么跟她交代?”
“那只狗咬的?”
“让我拨了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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