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罗秀秀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挑眉笑道“男子身体本体弱,早间又凝霜,得了冷热症可不得了,卧床三五日能好算是神仙保佑,烧了高香,最怕不能好,到时病卧一两月,病重缠身浸到内脏,怕是神仙也救不回”
她这话显然不是夸大其词,在没有抗生素的古代,得个感冒流感轻的卧床三五日,重则烧坏脑子失聪也是常有!
她手在领囗内挠了两下,自信旦旦,道“明日姐姐给你煨上一锅驱寒生热的药,保管弟弟无恙,有姐姐在这弟弟尽可宽心”
半是威胁半是恐吓让李攀很生气——罗秀秀占他便宜还信誓旦旦说为他好,让李攀很看不上眼,泡男子的手段太低级了。
而且他是现代人,身体素质好得很,平时身体早就抗生素堆积过剩,那里会怕小感冒?
“要我说啊!这十里八里,就姐姐的医术最高超了得,活人白骨,医好了十里八乡的乡绅老百姓,谁都尊尊敬敬仰慕我老三分,平日里镇上县里的大户人家都要请姐姐过去给瞧瞧病”
她越吹嘘李攀越觉得她小人得志,大放厥词的模样那有杏林圣手的谦虚视感,活脱脱一个街头半桶水的郞中,念头在他脑海转过,手到没停握成了一个拳头,毫不留情挥了上去。
“哎呦”
“弟弟下怎么狠的手?”
喋喋不休的罗婆婆让打断,捂着被打的眼眶不明就理“姐姐是说了犯弟弟忌讳的话?”
这还不明白他不喜欢听她吹牛,情商低的!
转身的李攀看到她拿开手,眼眶乌黑青肿了起来,仰起脸无辜,道“刚看到身边有一只乌鸦喋喋不休,大清早吵死了,而且我又不知道你是真的假的,况且公子喜欢上阵打仗叱咤风云的大将军大英雄,对大夫我没太大感觉啊!”
说到神往的,他眼神露出小星星,情不自禁双手空中画出了个(比心)的手势!
无形装十三最为致命,就像一首歌里唱的,喜欢的他,新郞新娘却不是我!
龇牙咧嘴的罗秀秀看他葱白的手比划枕在胸口,滋味复杂,心里像被丘比特之剪射穿“大头兵有甚么好?乡下人话糙理不糙!嫁人莫嫁大头兵,官兵一到蝗虫过境,当大头兵都是地痞流氓,满嘴脏话孑然一身,嫁家境殷实懂礼的书香世家才是良配”
看罗婆婆不停摸着乌黑青肿眼眶,憋着笑的李攀正经起来“一棍打翻全部人,没有官兵看护边境,那有四海安定天下太平,再说了,官兵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指不定是谁家女儿,这一离家不知几载才能和家人团聚”
对于捉弄了她,没感同身受的李攀没思毫感觉,甚至看着平时“道貌岸然”罗婆婆语无伦次出丑,丢脸,很是喜闻乐见!
“这”
让噎到的罗秀秀欲言又止!
捉弄完的李攀笑吟吟,道“说不定里面还有你的同行,军中受伤难免的,军令大如山,士兵安危都寄托军中大夫了”
说完他和刚才一样做了个“比心”的手势,低语浅唱道“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声,唯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磁性带回响浅吟让罗秀秀听的冷汗直流——刚才她的所做所说此不是跟跳梁小丑一样?早听村里的罗举人说罗家刚进门的女婿诗词有道,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也是自己今晚色令智昏了,平日瞧弟弟村里弄织布机弄得声有色,可见他此是一般人?他什么没见过?别说区区一个乡野村医了,这会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有班门弄斧的嫌疑,现在都不知弟弟怎么看自己?
看到罗秀秀脸噪的通红,手也规规矩矩了,李攀眨了眨眼,他还以为会继续唇枪舌剑,毕竟古代和现代的人观念不同,刚才就是,不过,他对自己说的话也不以为然,没放心上,毕竟他来瑛朝也没多久,而且词也是别人的,他搬搬能有什么成就感?
“姐姐先走了,晚上给弟弟稍点药膳过来嘘寒煨暖”褪去尴尬神色的罗秀秀清爽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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