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笑意的李攀也极为上道——其实他对每天来家里闲聊的邻里没好感,吃粗茶有什么好喝的,还不是想奉承老两口。
“家里以后的衣服你浆洗”公公出声道“大女婿你教教他,省得乱手乱脚”
“知道了公公”
谷阿莫低眉顺眼应下,指着井旁边一堆换下来的衣服,道“脏衣服泡过了,再用搓衣板一件件手搓,洗干净晾挂在绳上面”
那堆衣服让李攀眼角跳了跳——罗家七口人,换下来的衣服有十几件,因每日劳作,上面都是酸臭味,他隔老远都闻得到。
“忤着干什么?”翘脚喝粗茶的公公不悦,道“站在那衣服就能自己洗了?”
“罗家小相公啊”窜门喝粗茶的邻里分说道“这过了门的女婿,侍奉好家里老两口才是正理,外头的人也说你有孝心”
背对身后的李攀抿嘴不语,他来了罗家谨遵瑛朝的妻为夫纲,平时也和和气气,这些人反倒骑他头上去了。
再者,他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叫他以后洗一家八口人的脏衣服,他绝对无法容忍。
“先倒水再洗”谷阿莫修着指甲,撇嘴道“妹弟什么都要教,我什么也干不成了,一个人的活,非要两个人侍候”
“这不成了麻雀拉屎”谷阿莫的男闺中好友,出声挪揄道“硬是只有这点功夫”
村里的男子对李攀的能折腾早看不爽,落落他脸面还是敢的。
蹙眉的李攀把不合脚的绣鞋甩飞,脚丫着地,上前对谷阿莫冷笑道“吃了你们罗家几天饭,还使唤起人来了,你们罗家是给我家下了三聘六礼?她罗香绫算个什么东西?”
“公公”
如此大逆不道,谷阿莫惊叫
“我看你是眼里没有我”
众目睽睽下,亲家邻里都在,公公显然无法接受小女婿这石破天惊的话,掷下碗茶,劈头盖脸,道“有你怎么说你老婆的?你家里怎么教养你的?竞说出这等有违伦常的话,小女儿纵对你千般不好,也不能这样说她,你是她的贤内助相公”
“哎呦!亏他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人,竞说出这等背后戳脊梁骨的话”他的这番话相当于十八级地震,瑛朝的男子那有说自家老婆不对的?纵不知书答理,也会持家有道,万不敢这样说自家娘子,邻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道“此不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过了门,当了别家女婿,此可再像家里一样胡来”
“呸”
谷阿莫多日的谨小忍让,终于爆发“妹弟说不得是私奔出来的,还好意思提三聘六礼”
剑拔弩张的小院哄笑,女人们的目光来回从赤着葱白脚丫的李攀身上巡视——谷阿莫这番话算是最恶毒的提醒,未出阁的男子和野女人私奔,娘家人和这个男子名声算是彻底臭烂大街了。
“你给我过来”
出来的罗晋阳额头青筋直跳,复看到妹弟扯着不合身的上衫遮露出来的腰际,孤零零背对着一群声讨他的人,再想到妹弟给这个家的帮助,罗家越发对不起他。
“跟野女人私奔”谷阿莫挪过去还不忘嘲讽,道“自然是发骚的狐狸精”
“啪”
罗晋阳终于忍无可忍,住自家相公脸上甩了一巴掌,邻里让突然而来的一幕,唬了一跳,纷纷上前拉架劝架。
“你打他作甚?”
“大女婿凭日里侍奉的不好?”
公公直气的捶胸顿足。
谷阿莫的娘家人自是不依,上前与罗晋阳理论,嘴里还不忘埋怨起李攀这个小女婿不称职。
“罗家容不了你,你可自离去”披着外衣出来罗胜楠很有一家之母派头,难得对小女婿冷脸,道“罗家不拿你当外人,你反到说起外人的话,罗家是小门小户,可也要脸面的,你今日戳脊梁骨的话传出去,罗家的脸面算是丢干净了”
闻言小金和同龄人噤若寒蝉——师傅竞说出这等大逆不道幼稚的话——此不知,他要是不幼稚,也不同她们玩到一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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