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隆,怪我多嘴,我自罚一杯,确实这事提起来都是伤心事,不提也罢。”于成惠也说道。
裕德隆一听也识趣了,好来是说道老爷子的伤心事了,估计当时能活下来就不容易了,也不知道多少过命的兄弟死在身边,老爷子们提起来心里也难受。
“嗯,不提不提,喝酒。”裕德隆说道。
“好。”
张武顺还好多年没有像今天这般喝酒了,主要重新跟于成惠聚一起,又遇到裕德隆这样的小辈,仿佛能够看到自己也年轻起来一样。
酒是越喝越多,这张老爷子可就真有点喝醉了,刚刚还说不提的事情,居然自己主动提了起来。
“德隆,你不知道,当时我们追击贺鲁到曳咥河。”张武顺说道。
“哎哎,你不是说不说了吗,怎么还提。”
于成惠在一边听到张武顺旧事重提说了一句。
“去,喝你的酒去,我跟德隆老弟说话,你插什么嘴。”张武顺说道。
明显这是酒喝多了。
于成惠摇摇头,让老哥们吐露出来也好,这么多年大家都不想提这些旧日,可是不提不是忘记,反而是记得更深了。
“张老爷子你说你说,我裕德隆听着。”
裕德隆也看出了这点,张老是情到深处,借着酒力要说出往事了。
“老弟,你是不知道,那年冬天我们到了金山,那雪有多厚,看到这张桌子了吗,这么厚,有的兄弟走着走着突然就不见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裕德隆摇摇头。
“掉坑里了,雪坑中,掉进去再拉出来,就成冰雕了。”张武顺说着又喝了一口酒。
裕德隆也点点头,当年红军爬雪上也差不多,艰难险阻。
“这还是好的,什么硬仗我们都打下来了,一直追着那个贺鲁,到这曳咥河,我们这边就一万来人不到一万匹马,而突厥鬼那边,居然在这埋伏了十万骑兵。”张武顺说道。
裕德隆听的心都提起来了,一万对十万,对方还以逸待劳,而听张老爷子的话下,他们是一直追过去的,这不就是孤军深入了吗,这是九死一生啊。
只听张武顺继续说道:“当时苏将军说了,我记得清清楚楚,他说,我们所有人都要死了,打上去是死,退后也是死,没有活路了,如今南面还有一块高地,可以让我们苟延残喘,但最后还是得死,唯一生路,只有依靠高地拖延一会时间,再选出一支敢死队,从高地后方下去,直捣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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