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慢悠悠说着,但到最后“军中”两个字却带着一股杀气。
裕德隆低着头,感觉后背汗水都出来了,不好,这老娘们要杀我。
为什么,我怎么着她了?
功高盖主?也不对,我哪来的功高?我顶多昨天赶走几个小毛贼而已。
我赶走毛贼,对啊,她可不知道我说个贯口毛贼就走了,以为我武艺高强,这要是被留在皇帝身边,她还怎么谋权篡位,登基当皇帝,到时候我就成了她的威胁了。
那我要是说回幽州呢?
她要是以为我武艺高强要去当土匪,到时她登基了还得来剿匪,还是这么厉害的匪徒,那还不如到洛阳就直接把我“醉骨”了。
嘶,不行,两个答案都不对,选哪个都是死。
“草民不想留在军中也不想回幽州。”裕德隆说道。
想通了这一点,裕德隆干脆两个都不选了。
“哦,那你要去做何事呢?”
武则天心是放下了,这高手不去皇帝身边就行,同时也好奇裕德隆到底要干嘛。
“禀天后,草民想在洛阳说相声。”
裕德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诚恳,不能让武则天听出一丁半点别的味道。
“相声,相声又是何物?”
武则天还是第一回听到“相声”这两个字,心里也不由好奇起来。
裕德隆心里快速运转着,这问题要是摆在以前,根本就不成问题,直接说是曲艺的一种就行,不懂,不懂你就去查百度;可是这里是大唐,曲艺中就没有相声。
要是跟武则天说相声是清朝开始的,那她要再问清朝是哪朝,我难道说是大唐之后一千年吗,那死的更彻底了。
可要怎么说呢?
裕德隆几乎把学艺时候老师教的都在大脑中过了一遍,倒是真让他想起一点来,大唐有一种喜剧表演方式跟对口相声倒是挺像。
“禀天后,相声是草民自创的,来源参军戏,又别于参军戏。”裕德隆说道。
“哦,裕将军还有这能耐,那倒是要听听裕将军的相声跟参军戏有何不同?”
这时候武则天心里是彻底对裕德隆放下了戒备,说破天了原来这只是一个戏子。
裕德隆听武则天口气,也是暗中松了一口气,这命暂时是保住了。
“是,天后,草民这相声可一人说,叫单口相声;也可两人说,叫对口相声;人多了一起说,叫群口相声;而参军戏只是两个人演,以演逗乐;我的相声却是以说为主,以说来逗乐。”
说起相声老本行,裕德隆显然不怕被问倒的,从小就学评书相声,还怕忽悠不了一个老娘们。
“有趣,小高啊,你可听过?”
武则天说着问高延福。
“奴才也是头一回听说。”高延福听到武则天问自己连忙回道。
“看来今日是有耳福了,裕将军,你就说说你的相声,让本宫听听。”
武则天对裕德隆说道,语气已经比之前温和不少,能够听出现在武则天只是把裕德隆当一个俳优戏子,一个取乐别人的人能有什么能耐。
“是,天后,草民给天后讲我老家街坊的一家人,他家是连年不顺,总是吃官司。”
“何为吃官司?”
武则天一听有点纳闷,官司如何能够做吃食。
“天后,草民说的这‘吃官司’是一种民间说法,是指被人拉去衙门见官。”
裕德隆耐着性子解释,在唐朝说相声太难了,等下被误以为要吃官府那又是一场冤案了。
裕德隆看着纱幔中的武则天微微点头,又继续说道:
“所以这家人特别希望来年能够转运,这年除夕,父子爷儿三就商量说,明天就是新年了,咱每人说句吉利话,保佑来年转运,写成条幅,做成春联,哦,对了,春联是草民那民间说法,也叫桃符。”
裕德隆也怕武则天‘春联’是何物也不知道,赶紧换上‘桃符’这说法,才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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