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凤薇花容失色,身形霍然而起,“你!”
怎料一阵天昏地暗袭来,她心中大慌,心神不断下沉,完了。
噗通一声,便昏厥倒地。
崔晏起身,拍了拍沾满酒渍的锦袍,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醉酒”的宋诏。
再将目光落在孙凤薇身上,喃喃自语地道:“送上门来被我弄,这世上还真有这种蠢女人。”
他哂笑摇头,将孙凤薇扛起直奔寝阁。
最后他冷冷一瞥后,轻嗤一声,还想借刀杀人,真当我崔某人是傻子不成?呵,白痴。
他甩手离去,吩咐一声,“乱棍打死,扔乱葬岗。
“喏!”
老妇人笑容如花,见怪不怪,当即恭谨回道。
孙凤薇怔怔躺在丝绸锦被里,摩挲着上面绣着的颠鸾倒凤图纹,她喃喃自语道:“孙凤薇,你可是注定要成为女帝的人啊,怎么会沦陷在此地。”
“怎么会?怎么会?”
她脑中浮现的是东都城里孙元恢殷切希冀的眼神,还有一道死寂、癫狂以及神经质的声音:“凤薇,我孔氏能否重返临淄,就全看你的了!”
声音如同魔咒般在她耳畔回响她抱头大叫,嘶声大叫,继而开始嚎啕大哭。
哭着哭着,声音变得沙哑,她疯狂的抽打自己脸颊,力道越来越大,直至将脸都抽肿了,她仍不肯罢休。
本以为只是一场陪酒,怎料却连贞洁都丢了,还有那姓崔的跟人形暴龙似的,将她折磨的痛不欲生,简直不把她当人看,疯狂的蹂躏折磨,她遭到了非人的对待!
她双眼空洞,一片死寂。女人失去了贞洁,便失去了一切,试问谁愿意娶一个脏了的女人。
她看了看自己,娇嫩之地被摧残成不成样子,这种事情从来没有什么欲死欲活,只有痛不欲生。
疯狂行为带来的撕裂疼痛,让她浑身都提不起来力气。
她眉宇漠然,如同被狗啃过一般,心神恍惚,如同行尸走肉。
门外男人声音响起,“崔兄,如何了?”
“呵,这女人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差点把我折磨死了,哈哈哈哈。”
孙凤薇眉宇冷冽,一片寒霜,如同看死人似的看向门外的人。
尤其是宋诏,狼心狗肺之徒,忘恩负义也就罢了,还将她彻底毁了,她笑容中越发凄厉与怨毒。
都是你们,都怪你们!
崔府,一栋绣阁,有梳拢娇媚小妇人正对着鬟镜梳妆,婢女恭谨立于身后。
“少夫人,打听清楚了,是少爷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女子。”
“吩咐李奶娘,暗中处理了吧,别让夫君知道。”
“是,小姐。”
婢女敛祍一礼后,便恭谨退下了。
片刻后,婢女带着李奶娘悄声而来。
这时,屋外传来窸窸窣窣声。
有浓烟灌入,刺鼻恶心。
屋内孙凤薇神色漠然,不能,她还不能死,她木然穿好衣服,翻身下床后,抓紧帷帘,狠狠一拽。
撕拉一声,扯掉一截丝巾,迅速沾水,捂住口鼻。
她眼神冰冷,莫非是那狗男人吃干抹净后便翻脸不认人?
穿上裤子不认人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杀人灭口,简直是不当人子!
“狗贼,我跟你不共戴天!”
片刻后,有阴狠怨毒的娇女声响起:“那贱人应该死了吧?”
有老妇人谄媚回道:“这可是南昭国第一毒绝命散,莫非说是她一个柔弱女子,便是武道高手都要饮恨。”
是先前来的那个老妇人,她是那崔晏奶娘,在府中极其得宠。
她眸光冰冷,那年轻女子她如果没猜出,应当是城中富商之女沈芊芊。
对方在某次诗会上,机缘巧合的救了意外中毒的崔氏公子崔晏,回去后竟匆匆离家出走。
崔晏知晓其中毒将亡后,立马风驰电掣赶至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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