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珍贪财么,自然是贪的,夏侯淳若连身边人如何脾性都不知,他怕是早被万宁宫那位给整死了。
譬如那张丞恩,便是喜爱权势,攀权附贵乃其本性,怪不得谁,合该原身被坑死。
故而身边人的脾性他早有摸透,刘文珍贪财嗜珍宝,翁伯英好色喜卖弄,诸葛诞恋权追高位,方熙柔毒嘴豆腐心。
至于那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千骑营主将、羽林军右统领陈玄离则近乎完人,不贪财不好色,忠君守义,爱护将士。
夏侯淳咂巴咂巴嘴,可那家伙犹如一颗铜豌豆,炒不扁也烧不烂,近乎油盐不进,一路上对于自家的暗示拉拢置若罔闻,他恼火暗道还真是爱陛下不爱太子啊。
得,转了一圈,还是咱们霁月妹妹最乖了。
一只凝脂玉手在眼前晃了晃,循着夏侯淳远眺目光,貌似是慕容府的方向,方熙柔冷笑:“狗改不了吃屎,男人哪,呵。”
道完便背手离去,好不悠哉。
瞅了瞅这妮子妖娆背影,夏侯淳摩挲着下巴,初次见面时这娘们华裳锦缎,如同仙女下凡。
岂料隔夜便换了身宽袖素衣,遮盖了诱人身段不说,还是产自东都附近寻常布料,衣服两三天一换,几乎不带重样。
他扭头回道:“你看见她换衣服了么?”
这话吓了刘文珍一个激灵,直接咕咚一声,如丧考妣,一脸衰容地道:“殿下,您就是给奴婢十万个胆子,也不敢偷看方姑娘洗澡换衣啊。”
夏侯淳翻了翻白眼,“我问得是,这娘们身上是不是藏有某种法器,譬如储藏衣物之类的。”
刘文珍抹了一把鼻涕,吓了他一跳,还以为殿下要为方才贪财的事秋后算账呢,一溜烟爬起身后,他小心翼翼地道:
“殿下可知,在修道人手上,带有某种储物法器,其名须弥芥子,又称储物袋、储物戒等。”
夏侯淳恍若大悟,“你说的可是那妮子腰间的那个香囊?”
刘文珍悄悄瞥了一眼夏侯淳,怯生生地指了指,讨好地道:“殿下,这宝贝,您不也有么?”
夏侯淳愕然,垂眼一瞥,那散发着女子独有处女之香沁入鼻尖。
他下意识摘下荷包后,凝视着鸳鸯细锦,轻轻摩挲着蜀国独有缝技的绸缎模棱,他目光复杂,幽幽一叹:
“今日方知亏欠佳人良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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