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咬牙切齿,曹悍、李多祚、沙吒忠义等人不约而同地小声叱骂:“死人妖!”
程伯献输了有些垂头丧气,曹悍宽慰了他两句。
程处弼恼火地道:“那盖嘉运的确棘手,往后不管你们哪一个碰上,都不可掉以轻心!不管谁赢,反正不能让二张举荐的人摘得武举挂冠!”
曹悍和薛讷相视一眼,只得拱手称是。
一大帮子三四品将军吆五喝六地涌向南市登仙阁,说好了庆贺曹悍挺进四强,同时也安慰程伯献止步八强。
曹悍和薛讷一番交流,都认为盖嘉运展现出的实力不足三成。
盖嘉运在武举场上用过剑和枪,拳脚是他最薄弱的环节。
程伯献的拳脚还算不错,以优势对敌方弱势,还是难以取胜,足以说明两人间实力差距过大。
薛讷明日一早还有比试,待了小半个时辰就告辞离去,曹悍让登仙阁给他打包了一份丰盛饭菜,带回去与家人同享。
曹悍自然是走脱不开的,只能陪着一帮老杀才痛饮。
喝到月上中天,鲁正元才赶着车将他拉回府里,豆禾儿跟荷儿一路照顾。
有左金吾令牌,宵禁过后照样可以通行坊市,这份待遇就算是其他品衔高的卫府将军也没有。
长长的两泡尿排空,曹悍的酒意已是醒了大半。
他身体强健,代谢能力远超常人,这也是他敢跟一帮沙场宿将拼酒的底气所在。
浴房,曹悍泡在盛满凉水的大木桶里,后颈枕着毛巾,有些昏昏欲睡。
喊了两嗓子,荷儿和豆禾儿都不见人影,曹悍嘟囔两声,两个妮子跑哪去了,都不来帮他搓背。
一道人影抱着浴巾蹑手蹑脚的进了浴房,把门闩插上,目光闪烁地朝大木桶里的人望了望,怯怯地放轻脚步走过去。
一双微凉的小手搭上曹悍肩膀,用力按捏起来。
“荷儿你终于来了,老爷我都快睡着啦”
曹悍闭着眼嘟囔,往前一趴露出宽厚劲实的脊背,瓮声道:“快帮老爷我好好捏捏!”
一阵敲敲打打,按搓揉捏,曹悍舒服的呻吟起来。
“荷儿,最近力气渐长啊,一双小手还挺有劲!唔不错!就是粗糙了许多,手上都有茧子了”
曹悍闭着眼,自顾自地叨咕了一会,却听不见荷儿回应,觉得有些不对,睁眼扭头一看,在他身后站着的竟是芙儿。
“怎么是你?”曹悍抹掉脸上毛巾,皱了皱眉。
芙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立时间泪如雨下,哽咽着道:“是阿郎让荷儿传话,命婢子今晚来侍奉的!求阿郎不要赶婢子走!婢子真的知道错了”
曹悍拍拍脑门,好像白天的确说过这话。
不过他记得只是让芙儿来见他,倒没说什么侍奉的话,是荷儿这妮子借机助攻小姐妹一把,想帮芙儿求得原谅。
这妮子,心底倒是不错。
曹悍瞥她一眼,小半月不见,芙儿消瘦了一大圈,肉嘟嘟的脸颊消失了,下巴削尖了不少,一双大眼睛泪汪汪,睫毛挂着泪珠,挺翘的鼻子一吸一吸,模样可怜。
“地上都是水,起来吧,别把裙子弄湿了。”
曹悍撇撇嘴,懒洋洋地趴在木桶沿,“继续,不要停。”
芙儿止住哭泣,抹抹眼泪站起身,顾不上裙衫下摆湿了一大半,小心翼翼地抡起小拳头,用力地咚咚捶在曹悍厚实的背上。
“跟老爷说说,你错哪了?”
芙儿咬咬唇,小声道:“婢子不该忘了本分,忘了尊卑有别,不该大手大脚的花钱”
芙儿绞尽脑汁说了一大通,曹悍听得暗暗发笑,这妮子有的没的编了一大串,也算有心悔改了。
“嗯,还不错。”曹悍淡淡地对她的认错态度予以肯定。
芙儿脸蛋露出几分喜气,不过紧接着又听曹悍话锋一转:“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你的态度变得太过飘飘然了!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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