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人居分号斜对面的牡丹阁,魏桐等人眼睁睁地看着牛二被严平给上了锁链抓了去却无能为力,这是陛下的旨意,即便是他们身后的人也无能为力。
“难道……难道就这么坐视‘醉人居’抢夺我们的生意?”
“绝对不能放任醉人居发展,一计不成,还有二计,三记,总而言之,若不能把醉人居压下去,我们就都没有好日子过。”
“对!……”
皇宫,李适正品尝着刘贞亮带来的驴肉火烧,自从昨日第一次尝到之后,他觉得皇宫那些御厨们做的早点不是一般的差。
“他可安分些了?”第五守亮在醉人居的那点事,李适早就通过耳目知晓,这才派刘贞亮去,表面上是帮了李煜,实则是借机压压第五守亮有些膨胀的心。
“陛下一道口谕折了第五守亮的威风,他自然会安分许多。”
“你这老狗!就会说朕喜欢听的话,第五守亮是神策军护军中尉,朕虽然让他掌兵权,但并不代表着这神策军就是他家的,知道朕为什么要帮李煜一把吗?”
“老奴蠢笨。”
“那李煜年少,既不属于军中,也不是某些大臣们的门生,没有什么大背景,若能锤炼一番,大郎将来也能有个肱骨之臣,而李煜的那些乡兵,就是将来防止兵变的神兵利器之一,倘若有人不臣,那朕也不会仁慈。”
李适看似轻描淡写地说,却把刘贞亮听得心惊胆战,冷汗直冒,这都是机密,大家跟他说的这些话看似是把他当作亲信,又何尝不是警告?倘若这些话被第三人知道,他就是泄密者。
“大家圣明!今日老奴倒见到了李煜操演的那些乡兵,面对第五守亮数百人的神策军丝毫不惧,战斗力怎么样老奴不知,但是气势上绝对不是神策军能比的。”
“一个文人,却能将兵士操演得这么好,难道我大唐又要出一个文武全才的李靖?”
“不仅如此,老奴还听闻那李煜造出来的‘横刀’削铁如泥,神策军校尉陈锋的刀就是被李煜用一把刀胚给砍断的。”
“我朝炼铁工艺竟然提高这么多?”
“据李煜讲,是因为‘杂学’。”
李适走出昏暗的大殿,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杂学’……杂学真的这么神奇吗?杂学会不会能帮我找回生母?”
……
韩全义回来了!
宫门口,诸位大臣们提着灯笼在等待着朝参,顺带议论着近日的政事,虽然已近初夏,可李煜还是觉得这早上的风吹得有点冷,好在这个时代不用每天上早朝。
他看看这些上朝的人,一个个穿得花花绿绿的提着灯笼聚在宫门口,脸色惨白,倒跟后世那些恐怖片有得一比。
首相自与那些年龄相仿的人聚在一起,皇室们围在一块,年轻阁臣们聚在一起,各有各的朋友圈。唯独自己一个人挑着灯笼站着,与谁都尿不到一个壶里。
开业那天的事情,绝非偶然,他猜到了通王、猜到了邕王、昭王,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牛二背后的人居然是第五守亮,他跟自己过不去实在有点费解,这究竟是第五守亮给自己招黑,还是他人假第五守亮之手来对付自己?最终结果还是要等审完牛二后才有结果。
“醉人居分号开业,待诏日进斗金,可喜可贺。”
李煜抬头一看,却是户部尚书齐抗,大约是因为起早的缘故,又加上多日赈灾抗旱,他俩眼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再加上灯笼一照,如同丧尸一般,差点把李煜给吓尿。
“不过是挣些贴补家用的罢了。”
“待诏太客气了吧?别的不用说,光待诏上个月缴的赋税就近百贯,怎么能说是贴补家用?”
“嘘……低调低调!”
“待诏富甲天下,可某这里却穷得叮当响,如今含嘉仓存粮十去其,再这样下去,就得靠发钱来维持‘以工代赈’,可国库现在光得能饿死老鼠,某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望待诏赐教。”
按照之前的分工,赵宗儒负责汴州及以东的赈灾和水利,齐抗则负责都畿道,也就是东京及其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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