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后安排一个像夜十七一样的形象顾问给我,老子保证第一天就把对方开了,随即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缓步走进门内。
“刚才我表现得怎么样?”沐羽言并不觉得自己的发挥与身为一国少主的身份有那么半分的契合。
夜十七不置可否,她的脑海里对这种问题完全没有思考的空间。
眼见得到沉默的回应,沐羽言也并不放在心上,也许过了今天,就再也见不到这位冷冰冰的终极女武者。
一处清幽庭院内,背负双手的沐羽渊看向澄空远处模糊的边界线。
坐上俱灵君位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四年,治下繁华昌盛,百姓无不拥戴,但这一切在他看来还未足够,远远地未足够。
“君上,十七营到了。”一名全副武装的侍卫道。
沐羽渊的思绪被打破,快步转身走向正殿。
“参见君上,夜行营十七营已顺利完成任务。”夜十七严肃说着,一行人一字排开俯首单膝跪在地上。
“好,都下去休息吧。”沐羽渊说话间,看向一排人身后的沐羽言。
“是。”夜十七回应后,便与众人快步离开。
此时的殿内除了沐羽言,就只有沐羽渊和其身后不远处的一名侍卫。
“言儿,我的儿。”说话之人眼眶湿润,前一刻还是沉着内敛,现在眼里则只显露出面对亲人的温情。
沐羽言只能任由事态发展,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突然多出来的爹,这并不是记忆里所认识的人,完全没有亲情可言。
“我……”沐羽言努力地组织着语言,但此刻也是无能为力,任由对方抱着自己享受亲人间的团聚温馨时光。
脑海里快速地思索着以后可能会面对的任何情况,包括好的坏的,沐羽言的念头转而只想把握住当下与一国之君相聚的时刻,来为自己以后一无所知的出路打下基础。
死就死吧,沐羽言把心一横,挣开沐羽渊跪在了地上。
“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沐羽言努力地代入着属于自己的角色,带着哭腔大喊道。
毕竟利用这个身份来占人家便宜,跪着哭两下也算是尽了君臣之礼,至于磕头就免了,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真正的亲人,虽然这无疑可以大幅度地提高表演效果,但沐羽言接受不了更进一步的操作。
“怎么了言儿,快起来,先起来再说。”沐羽渊急道。
“我……我在逃亡的过程中磕坏了脑袋,不记得事了,我不配再当你的孩儿……”沐羽言临场编了个蹩脚的理由先行试探。
“碰到哪了?我马上叫医师过来!”沐羽渊轻轻摸了摸沐羽言的后脑勺。
“伤没大碍,只是脑海里一片混乱,很多事想不起来了……”沐羽言一脸难过。
“人没事就好,平安回来就行,以后的事慢慢再说。”沐羽渊先前的温和及此刻的紧张都是实打实的真情流露,但听到不记得事所闪过的一丝失落和不合时宜的错愕也被沐羽言看在了眼里。
不管这一切是真是假,也不管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套路蕴含其中,这里可是一国的都城,眼前的可是一国的君主,先发制人地给自己留一步退路终归不是坏事。
雄浑的劲道转为柔力将沐羽言拉了起来,沐羽渊拍着沐羽言的肩膀抚慰着。
“也许这都是天意,对你来讲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沐羽渊语带无奈道。
“我……孩儿……不知该如何称呼,我是应该叫父王还是……”沐羽言是真的不清楚该怎么称呼才好。
“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叫父王也行,叫爹也行,但在朝堂之上还有其它公开场合,你得跟其他人一样称呼君上。”沐羽渊对此并无太大的意外反应。
东域各国的具体构成不一样,大到文化小到习俗都是有着不同的约定俗成,君臣或者朝堂间的称谓难免也是五花门,只是沐羽言不清楚罢了。
沐羽渊也只觉他自小在苍国长大,不明白俱灵这边的习惯和规矩是自然不过的事情,以后安排人员从旁指导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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