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关系重大的决战,无论是对大明还是大清来说都是如此。
此战大明共出动马步大军八万五千人,这支兵马也是如今大明除了京营和卢象升刚刚编练好的五万新军之外最强大的野战力量,所以大明输不起。
而更加输不起满清则是清朝巢而出,除了六万满八旗之外,还集结了三万蒙八旗和两万汉军旗,这已经是皇太极能集结的所有力量了。
如果输了,大清也就可以宣布灭亡了。
大军在行军了一天便看到了延绵弯曲的辽河,作为先头部队的杨大牛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一个地方狭窄水流较缓的地方,先是派出探哨四处侦查了一番后,这才让部队开始渡河。
渡河的过程很顺利,并没有清兵的骚扰,想来清军将领也知道面此番前来的明军实力非同寻常,一般的狙击手段对他们根本没用,加之辽河实在太长,可以渡河的地方也实在太多,所以干脆很大方的让明军过了河。
不过即便如此,渡河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八万大军整整花了两天时间才全部度过了辽河。
过了辽河之后,大军距离盛京就只有不到四百里的距离,前方也开始出现了清军探哨的身影,这些清军的探哨发现大军后并没有立即逃走,而是在周围不断的盘旋探查情况。
明军也不甘示弱,一队队夜不收开始呼啸而出开始驱逐这些探哨。
虽然探哨之间的战斗规模很小,通常只有几十骑甚至几名骑兵进行对决,但其激烈程度并不比正规的战斗来得差,其血腥程度甚至犹有过之。
清军是占了熟悉地利的优势,而明军也充分利用了人数和武器上的优势,每每遇到清军探哨便会派出数倍的人数或是驱逐或是包围歼灭。
仅仅只是半天时间便进行了不下十次碰撞,为此清军损失了近百名探哨,直到午后清军这才停止了对明军的探查。
大军沿着宽阔的官道前行了半天后来到了一个小丘陵,丘陵上还有一个路墩。
这里所说的路墩可不是后世的那种作为障碍物存在的马路墩子,这种路墩是一种高约八丈,周边周长约为几十丈的带有前哨、防守性质的一种小据点。
这种路墩可以驻扎二十到三十人,算是一种超小型的前哨站性质的东西,当然了,这个路墩早已荒废,里面的守军也早就不见了踪影。
路墩的右侧便是蜿蜒曲折的官道,官道宽一丈多,路面上布满了年深月久的车辙印痕。
由于靠近辽河,官道两旁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麦田,只是这些麦田绝大部分早已变成了荒野,两旁的渠沟也因为年久失修而荒废。
孙承宗策马缓缓行走在官道上,看着官道两旁荒废的麦田,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眼中露出心疼之色,“唉……这些麦田原本是我大明百姓一锄一锄开垦出来的,没曾想只是短短二十余载,我大明花了上百年时间做出的努力顷刻间化为乌有!”
看着孙承宗满脸的心疼之色,杨峰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这位老人。
这时,俩人看到了前方立着一块快要倾倒的石碑,碑文早模糊不清,只有落款隐约可见“大明成化年立”几个大字。
孙承宗下了马,走到石碑跟前,伸出袖子在石碑上擦了起来,过了一会,字迹慢慢显露出来,孙承宗慢慢念道:“大……雁村!”
他站定,望着周围那一大片早已变成废墟的村落,眼中露出一股混杂了心疼、仇恨、自责的眼神。
杨峰能够理解他的心情,经过两百多年的开发,原本辽东已经聚集了两百多万的汉人,可是经过努尔哈赤十多年来的屠戮,如今辽东的汉人早已十不存二,对于孙承宗来说没有比这个更让人心疼的了。
俗话说得好,破坏容易建设难,若想将辽东重新恢复成昔日的模样,还不知要话费多少时间和精力呢。
杨峰见状生怕孙承宗太过伤心对身体不好,便安慰道:“督臣不必难过,满清鞑子的好日子长不了,等到咱们将他们灭掉后,他们欠下的血债咱们让他们一笔笔的还,没有人可以逃离!”
“好,那就借你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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