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你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吗?”温体仁颤抖了下,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万岁出手极狠,丝毫不顾虑颜面青史。我怕,我怕哪天万岁把太祖惩治文官的那一套给拿出来用!”
朱元璋惩治犯官最出名的,那就是薄皮填草,想想就让他头皮发麻。
“不瞒阁老,我现在都害怕自己哪天也被万岁给处置了,也想跟着阁老一起乞骸骨。”
孙承宗楞了神,他没想到跟随李云泽最久的温体仁,居然如此畏惧。
还待再劝的时候,军营之中已然响起了悠长的牛角号声。
大军再度开拔,径直北上。
崇祯二年冬月初一,明军各路兵马云集大凌河南岸。
十余万大军兵马连营,旌旗招展遮天蔽日。
大凌河北岸一处山丘上,马背上的黄台吉放下千里镜,疑惑不解“为何没见到明军的粮道?”
明军实打实的十余万,加上辅兵炮灰什么的,都快有小二十万人马了。
如此庞大的规模,每天消耗的粮草都是一個巨大的数字。
那进出军营的粮道上,必然是车水马龙络绎不绝才对。
可黄台吉已经连着观察数日了,从未见过有运送粮草的大队车辆从南边开过来。
边上一员亲军将领禀报“大汗,探马有报说,自从过松山堡之后,就再无粮队出没。”
此言一出,当即有一年轻骁将表达不满“这不是胡扯吗,明军数量如此之多,每天人吃马嚼的至少得几千石。全靠随军存粮,又够吃几日。你这是胡言乱语!”
“鳌拜!”
黄台吉呵斥一声“不得妄言。”
看着对岸的明军大营,黄台吉沉默片刻“派人去联络对岸的朋友,问问他们有关粮草的事情。”
“大汗。”
另一年轻骁将行礼回应“正要向大汗禀报,早上的时候关宁军的朋友传过话了,说是他们的皇帝已经将关宁军都司以上军将都给抓了起来,而且已经杀了不少。像是粮草这等重要事宜,下边的人很难知道。”
鳌拜当即大笑“战前斩将,自乱军心。这是取死之道,等打起来了估计关宁军立马就会倒戈。”
众人都是一阵哄笑,对明军的轻蔑溢于言表。
唯有黄台吉面色凝重“苏克萨哈,如此重要之事,为何现在才说!”
年轻的苏克萨哈急忙行礼“奴才见大汗难得久睡...都是奴才的错,请大汗责罚。”
“罚你两匹骏马,以后不得再犯!”
黄台吉用力攥着马鞭“明国皇帝是在清除乱源,不好对付。”
“德格类。”略作沉吟,黄台吉当即点将“你率本部兵马去松山看看,探查明军粮道究竟在何处。”
德格类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出声应喏。
计毒莫过于断粮,黄台吉从来都不是喜欢死拼的主,他更加喜欢打击敌军弱点,以点破面从而全面击溃对手。
明军数量如此之多,对粮草的依赖也就愈发严重。
若是能切断明军粮道,那必然大胜。
“这是什么鸟,为何叫声如此躁人。”回营的路上,黄台吉抬头看到有黑点在头顶盘旋,心头烦躁之下当即喝令“射下来!”
身边随行纷纷张弓搭箭,可却并无人出手。
“大汗。”鳌拜解释“飞的太高,够不着。”
“哼。”
心头总是萦绕着一股烦躁之气的黄台吉,冷哼一声策马回营。
当天下午,李云泽召集诸将议事。
“各部粮草油盐可曾发下?”
“回万岁,各营均已收纳十日份粮草油盐,每个士卒都有十盒鱼肉罐头。”
“可有克扣之事?”
“孙阁老亲自领人巡查诸营,并无发现。”
李云泽满意点头“朕已探知鞑虏动向,有一队鞑虏绕路渡河南下,朕决意吃掉他们。”
诸将疑惑不解,卢象升出言探寻“各部哨马并无报告,敢问陛下从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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