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你们几个过来,我也有几句活要和你们说。”司马柬说道。随后,司马允几人凑上来。“老九啊,你为人太过莽撞,小不忍则乱大谋,长此以往,是要坏事儿的,这一点你和你八哥倒是像的很。”司马柬说道:“往后啊,有什么事儿,想着多和老六商量,他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儿,说一句不好听点儿的话,老六啊,插上一根儿尾巴那就是猴儿。老十四啊,以前,你挨着老八,以后凡大事疑而不决者,和你六哥商量着来。老十五啊,三哥也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就送给你一句话:亲君子,远小人。小六儿和小十八儿,三哥对于你们两个没有太高的要求,不管怎么样,都别轻易插手朝堂的事儿,凡事儿都听你们几个哥哥的话,他们能护你们周全。”
“行了,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完了,但是这条路走不走,怎么走,还是要看你们自己的了。”司马柬说道。“三伯,你要走了吗?”司马范问道。“是啊,三伯要去找你爹爹了。”司马柬笑着摸了摸司马范的头说道。随后又对着司马祗兄弟七人说道:“我要去见宣帝、景帝、文帝和武帝了。”
当天下午,秦王司马柬驾薨,享年三十岁,谥号为“献”,史称秦献王,葬礼一如齐献王故事,庙设轩悬之乐。
回到郯城,东海王宫,寝宫,王溪看着司马祗那被泪水打湿的枕头,默然无言:是啊,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就没了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张芷到今天才知,原来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很坚强的男人,也会掉眼泪,只不过,是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地哭,这就是男人啊,绝对不能把自己的软弱和眼泪让外人看到。
为了方便自己办公,司马祗早早地就将自己的幕府——征东大将军府从下批郡的下邳城搬到了自己的大本营——郯城。的确,一个州部的政治中心可以和军事中心不是一个地方,就比如说徐州,徐州的政治中心,也就是州治是在彭城国的彭城县,但是徐州的军事中心先前是在下邳国的下邳县。豫州的州治在陈县,而军事中心当然就在大晋五都之一的许昌城。幽州的州治在范阳国涿县,而军事中心当然在燕国蓟城。
毕竟,一个州部的领衔长官是都督,一个州部的持节都督是二品官儿,从曹魏开始实行九品官人法,又称之为九品中正制之后,魏晋的官吏就不仅仅只是以像是两千石这样以一年到头儿的官员俸禄的多少来衡量官职的高低了,而是用从一品到九品,注意,这时候的九品官员等职还没有正从之分。而一个州部的刺史是四品官儿。整整高出了两级。
而在这个任人唯亲的朝代,各州部的都督不说全部,反正大多数都是由宗室藩王们来担任的,这样同时也就造成了,藩王不但仅仅只是担任着都督的职衔,而且往往还能够借着这个由头,架空各州部的刺史,把一州的军政大权一把抓。司马祗的老爹在世时,为数不少的藩王都这么干过,虽然引得晋武帝的叱责。但是,宗室藩王们顶多就是把这话当作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你说你的,我干我的。
毕竟,在厚黑学上,司马家个个儿都是专家,哪一个不是把面厚心黑练至大成?再加上,司马祗的老爹可能是大天朝历朝历代历史上脾气最好的开国皇帝,见斥责无效,又需要宗室藩王们帮着他压制地方的门阀世族,久而久之的,也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了。司马祗虽然和自己家的这些个亲戚们都是一丘之貉,都是权欲熏心。但是,司马祗觉得这么干,未免吃相有些太难看了。再者,司马祗已经得到了徐州的兵权了,他再要徐州的政权也没有用啊,司马祗只要在自己的藩国里说一不二就行了,没有必要把爪子到处乱伸。他已经占了徐州和兖州的半壁江山了,再把爪子到处乱伸,其他的宗室藩王也会有意见。
再者,西晋,在司马祗的老爹晋武帝司马炎在位时期,各州部是军政分离,但是到了司马祗的便宜老哥晋惠帝司马衷在位时期,各州部都变成了军政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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