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匡咧嘴一笑,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挥挥手,随口吟诵,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他这看似无意的行为,在徐偃眼里,却是一种大才者才有的手段。
随口成诗,让这位谷梁派的弟子似梦似幻,精神恍惚。
他感觉回到了三代之时,见证了诗经小雅都人士创作时,诗人感慨的场面“彼都人士,狐裘黄黄,其容不改,出言成章。”
仿佛看见了孔丘在修改诗三百时的怅然与欢乐。
“好一个留取丹心照汗青!”徐偃大笑,拍手叫绝,“鄙人徐偃,在儒门还有一定的地位,若阁下需要,尽管开口,我必相助。”
霍去病骑着马,大笑连连,
“哈哈哈,徐偃,这恐怕就不需要了。”
“小郎君说的是。”徐偃恍然大悟,急忙转身拱手赔笑,“有您在,长安谁敢放肆?”
嘴上虽然这么恭维,但是其心里可不这么想。
徐偃回想着传闻
卫夫人的外甥打了某某家的公子。
卫夫人的外甥放过烧了某某家的别苑。
在长安街头赛马。
这小瘟神,谁惹谁倒霉。
“徐校尉怕是猜错了,兄长可不需要我”。霍去病努努嘴,指着司匡,“介绍一下,这位是匡人,你可以称之为稷下侯。”
“稷下侯?”
徐偃一愣,右侧嘴角抽搐几下,背后一凉。
耳熟得很呢。
脑海闪过一道思维的闪电,
“可是那个破左贤部”
“对。”
霍去病大大咧咧地下马,黑色的马鞭子随手丢给路博德,亲自扶起张平安,看着徐偃,道
“小爷我呢,最近几天在稷下侯手下做事,希望你呢,能配合一下。哦,我是帮姨夫办事。”
“哎,好。”
徐偃哭丧着脸,点点头。
“这位叫张平安的兄弟,现在开始,是我的兄弟了,小爷想让他进武关,你有意见吗?”
“小郎君说笑了,肯定没有。”
徐偃小鸡啄米似的摇摇头,眼睛的余光瞥着司匡。
有这位破匈奴的大佬力挺,他敢有意见吗?
长安其谁不知道稷下侯是陛下的宝贝?
再者说,唐蒙捏造情报,一旦查下来,能不能保住自己,还是个谜,自己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天塌了高个子顶着。
有霍去病与司匡在,就算出了事则轮不到他这个“被迫”放人的校尉承担。
与其得罪这俩人,还不如得罪唐蒙。
徐偃看着驻守武关的士卒齐刷刷地盯着自己,知道拦不住了。
拦一个索要被贪墨军功的人,乃和众多士卒为敌。
不明智!
他赶紧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平安,希望汝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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