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还说:用的上,尽管开口吗?
你搁这放屁呢。
放出来就不用负责的那种。
他们开始互相叽叽喳喳,低头接耳交流着。
衡胡嘴角疯狂抽搐。
这位老大想干什么?
人家冒死相救,你可别玩这一套。
“咳咳咳。”王孟见架势不好,急忙站起来,对跟着来的游侠拜了一拜,又看着司匡,赔礼,“是我等唐突了。古之学者,文章往往乃不传之秘,司公所作,理应如此。”
韩毋辟低着头,脸色有些阴沉,咬了咬嘴唇,长出一口气,“呼!是我之过!”
“唰!”
他耷拉着脸,觉得王孟看错人了。
这一趟,白白来了!
白白若是这么多弟兄!
他越想越不爽,猛地站了起来,对司匡、孔武等人拱手。
“我突然想起来,梁地还有一些事,需要赶回去,恕不奉陪了。”
伴随着他的话,游侠们都“哗啦啦”的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司匡感受着瞪着自己的愤怒目光。
心脏咣地提起来了。
等等。
这是个误会。
“韩公且慢!”
“何事?”
“吾闻之,古之侠者,分为两种!”
“哦?”韩毋辟转身,眯着眼睛,“哪两种?”
“敢问韩公,何谓侠?”
问题一出。
四座皆沉默了。
韩毋辟心中的不爽暂且压制住,他开始低着头,思考这个问题。
儒生们,也交头接耳,思考着。
王孟沉吟半晌,道:“自由仗义,便是侠!”
韩毋辟点点头,赞同,“王公所言甚对!”
“非也!”司匡摇了摇头。
韩毋辟眼睛眯的越来越厉害,都快成一条直线了,左手按在腰间,“那什么是侠?”
“诸位请听吾言!”司匡淡淡一笑,高呼,“吾心中之侠,有文章一篇,请诸君鉴之!”
重新思考的王孟,忽然瞪大了眼睛。
难道!
他似乎明白刚才的不合时宜这四个字的含义了。
这是要诵读一首为游侠所撰的诗?
韩毋辟双眸熠熠闪烁,似乎也明白了。
呼吸变得急促,“愿闻!”
司匡闭上眼睛,开始背诵一首将侠客描绘至巅峰的诗。
嘴唇轻启,声音高昂,告诉众人。
“此文,名《侠客行》!”
“果然!”王孟激动的挥了挥拳头。
韩毋辟微微失神,身体颤抖。
周围的游侠,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说话,生怕打扰。
之前,一首压小说家。
如今,应该差不了多少吧?
在他们心急如焚的时候。
一股萧瑟的氛围忽然弥漫全场。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千古《德》、《道》经。”
念完。
司匡对着韩毋辟、王孟,分别拜了一拜,“小侠者,游走于官宦之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信义为先。”
王孟神色焦灼,迫不及待地追问:“那大侠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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