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搭建的高台立在最中央,上面列着五方旗帜,还放着白旄黄钺,放着兵符将印。
等到太阳初升之时,所有人的目光盯着站在一旁的陈垒。
陈垒身穿黑色铠甲,腰间的玉佩早已换下,取而代之的是华丽的宝剑,面色肃穆、怀揣着一股大无畏的感觉登上高台,上面放着三炷香,陈垒手持三炷香向洛阳地方行了一个鞠礼,慨然宣布盟约道“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垒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说完,陈垒拿起他昨夜用消毒水特意擦拭过的宝剑,右手握住剑身,缓缓划过,立马就有一道血痕出现,随后用手上的鲜血涂在嘴唇之上。
不少诸侯对陈垒观感变好了一些,毕竟能准备这么充分,不就是代表了陈垒的能力吗?
而且陈垒说的那么慷慨激昂,所有听的人不禁都对陈垒更加认可。
此时大概两三里远的地方,有一个人脸色苍白,一直擦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
上面的这人
他悄悄的挤到他队伍的最前面,对前面一个矮瘦中年人说道“孔郡尉要不吾等不报仇了吧?”
这人正是昨日得罪了陈垒的辛九。
孔秀不喜“为何?”
辛九支支吾吾的。
孔秀不耐烦的催促“快说。”
辛九欲哭无泪,他还能说什么?难道说上面这人正是他得罪的那个人?
他就算再傻也懂得,此刻站在上面的这人是盟主,代表现在权利最高的人,如果他告诉孔秀得罪他的是陈垒,怕不是他得当场毙命?
但是辛九不说,那日也不是他一个人,还有其他同僚在场。
孔秀下意识的感觉到不对,所以转过头问那天跑过来向他求援的人,问道“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那人带有抱歉的看了一眼辛九,心想这事怪不了他,他不说的话,后面如果被查出来,他也得吃大苦头,所以在辛九恐惧的眼神中,把事情原委全说了出来。
孔秀一呆“你是说他得罪的是如今台上那人?”
“是的,孔郡尉!”
孔秀语速极快的再次问道“你是说,陈盟主问了我们?”
“嗯,辛九也的确说了,他是冯太守的手下。”
孔秀怔了片刻。
这也就是说,他以一己之力,居然带着一郡所有士兵一起得罪了盟主?
到时候给他们使点绊子,他们都得喝上一壶!
想着想着,孔秀不由得大怒“你这狗才,居然敢不从军令!”
一片刀光闪过,一颗诺大的头颅掉了下来,没有人觉得不对,一方只不过是一个最底层的老兵油子,而另外一方却是一军盟主,孰轻孰重,傻瓜都能做出比较。
况且他们也担心陈垒给他们穿小鞋,所以所有人都直接视而不见了。
他拿起放在旁边的黑布,把掉在地上的头颅给包了起来,给周围的人下了一个封口令,随后带着黑布往陈垒的营帐处走去。
此时陈垒刚好歃血为盟结束,拿着一方白巾包住受伤的手,缓缓的走下高台。
众人回到中间的营帐里,陈垒坐在主位,其他的按照年纪排下去。
杨颂举着酒杯笑着说道“现在立下盟主,大家有不少人从未见过,甚至可能互相之间有些仇怨,但今日之后,都要听从陈盟主的差遣,共同为大汉着想,早一日铲除董卓,就早一日救陛下于苦难,希望大家理智行事!”
众诸侯应道“这是自然!”
陈垒笑道“诸位不必担心,吾年纪虽然小,但如今做为盟主,也不是听不得诸位之言,若是诸位有觉得吾做的不好,直说皆可,吾绝对会听从各位前辈意见,不会一意孤行!”
在这种正式场合里,就算陈垒这个说我字说习惯了的人,也不自觉的说起了吾。
曹操笑道“陈盟主说的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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