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哨骑出现在苏州城外?”
镇东关后关的指挥所,朱云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面前向他汇报军情的哨骑小队长,面色一怔,又一掌拍在桌案上。
这一天终于来了!
辽南的金军已经决定要解决自己了。
心中一阵激动,朱云又面色肃然的追问,“鞑子哨骑来了多少人?”
“只有十骑,已进苏州城。”
朱云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面露沉思之色,半晌后,又看向坐于自己右下方的一名步兵营指挥使问道,“姜勇,萨隆寨那边处理的如何了?”
“大帅放心,末将按照您的吩咐处置”第二步兵营指挥使姜勇起身,朝朱云拱了拱手,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朱云轻轻颔首,环顾在场的众将,又大声的命令道,“从现在开始,给本帅盯紧了苏州城的鞑子,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回来汇报军情。”
“还有,切莫打草惊蛇,一旦有鞑子朝镇东关赶来,马上撤回关内,不得恋战。”
“末将领命”
“从今以后,全城加强戒备,不得有半点松懈!”
“遵命!”
“另外,让在关城上站岗的士卒,都换上金军的甲胄。”
待在场的军将散去后,朱云独自一人坐在厅堂中,一手撑着腮帮,望着窗外那暮霭沉沉,如饱含的浓墨般的乌云,在金州湾的上空滚滚而过,似乎在出神。
“让我看看我究竟有多少能耐吧。”
大串大串的雨水从阴沉沉的天空砸落下来,啪嗒啪嗒的打在窗门上。
原苏州怀化县县衙大堂,徒单拔古端坐在正位上,堂下各谋克蒲辇分左右落座,目光落在一个跪拜着汇报军情的哨骑身上。
“这么说,来苏县的百姓都被贼人掳走了?”徒单拔古打了个哈欠,一手撑着下巴,眯眯眼中泛起一丝凶厉的本性。
“军帅,正是如此”
浑身被雨水打湿了的哨骑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继续汇报道,“俺们进了苏州城,发现城中空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街上也只有几条野狗。”
“哈哈,定然是那些贼人畏惧我大金天军的威名,弃城而逃了”一名金军谋克突然哈哈大笑,言语中对于辽南冒出的贼寇没有丝毫的畏惧。
“独吉照屋,你他娘的闭嘴!”
徒单拔古用狠厉的目光瞪了独吉照屋一眼,腰上系着的金牌摇晃中泛出一丝金光,时刻提醒周围的人们,谁是曷苏馆军帅司的最高长官。
官大一级压死人,熟女真出身的独吉照屋明白这个道理,面对顶头上司的呵斥,便很识时务的闭上嘴,又垂下头,眼中却掠过一丝不屑。
他本是出身曷苏馆一带的熟女真小部落,收国二年,他父亲率部归附阿骨打,被封为谋克。
父亲去世后,异母弟弟独吉忽史妄图抢夺属于他的职位,幸有另一位异母弟弟独吉鹘鲁补仗义执言,才让他得以承袭谋克之位。
而他付出的代价则是将带兵南征的机会让与独吉忽史,自己守在寨子里看家。
这次跟随徒单拔古讨伐辽南贼人,他也有打算上阵杀敌,建立功勋,顺便再劫掠奴隶财物,以弥补无法南下发财的遗憾。
徒单拔古傲慢的扫视了独吉照屋一眼,冷哼一声,对于这些曷苏馆的本地熟女真,他可不感冒。
眉头紧皱,徒单拔古神情有些焦虑,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那些贼人弃守苏州城,掳走了苏州百姓,躲到了镇东关的那堵高大的关墙后面。
自己手上的兵马只有五个谋克,大多不满编,算上那些女真正兵的阿里喜,满打满算也才一千人出头。
若是强攻合厮罕关,这点人拿去填到关城下,还真有些不够看。
那些贼人夺下合厮罕关,掳走苏州四百余户百姓,还跑到复州城烧杀劫掠。
难道自己真的要等到隆冬时节,才能通过结冰的海面,绕到合厮罕关后方,杀光那些像苍蝇一样讨厌的贼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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