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倩影,朱云眼底里一片淡然,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那丫头放后世也就一个高中生,朱云穿越前即将从军校毕业,走入社会,心性早已成熟,没必要去和这么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他不是宋人,来到这个时代可不是来勤王的,更没有为赵官家尽忠的义务,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救你。
况且做人做到这个份上,朱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很有节操的人了。要是换成某些没下限,脑子里都是米青液的穿越者,保不准大艺术家和赵九头上要再戴顶绿帽⊙﹏⊙
至于说伤了某人的心,朱云表示劳资有没有跟你谈情说爱,平日里也跟你保持距离,更没兴趣做你赵家的驸马。
将她强扣在登州当“绑票”,朱云没有一丁点的心理压力。
比起原时空那个命运悲惨的柔福帝姬,你赵多福起码在登州是高高在上,身份尊贵不可言的公主,是知州也不敢随便怠慢的金枝玉叶,而非在浣衣院被“万人骑”的xing奴。
其他宗亲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说什么,朝刁翚告辞后便转身回到府邸中。
待皇室宗亲们都离开后,刁翚看着一脸无辜的朱云,黑着脸冲他低吼道,“你可知今日闯了多大的祸?!”
对于刁翚的指责,朱云只是扬扬手,一脸的满不在乎,只是淡淡的道,“刁知州莫不是害怕丢了头上的乌纱帽?”
“好!好!好!”刁翚指着朱云连说了三个好字,却再也接不下去了,满脸的愤怒之色,随后便拂袖离去……
登州州衙后院的一处厅堂,一身官袍的刁翚看着坐在桌案前,悠哉品茶的朱云,此时已是满脸黑线,脸色阴沉到和锅底有得一拼。
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朱云声调不变,依然淡定,“刁知州觉得官家会一直呆在南京吗?”
“你此话何意?”刁翚面色一沉。
“入秋后,金人定然会再次南下”朱云微微抬起头,根据穿越前对这段战史的记忆,侃侃而谈,道,“预计到了十月,官家就会一路南迁到扬州,介时官家对山东也只是鞭长莫及罢了。”
“将军此言当真?”刁翚双眼微眯,脸上若有所思。
“这只是我的推测”
朱云放下茶盏,摊了摊手,这些都是自己穿越前接触史料了解到的,算是穿越者“未卜先知”的金手指。
“可你强扣的宗亲中,尚有公主和亲王”刁翚微微摇头,在他看来赵九纵然首要面对的是金军南下,但是朱云这次强扣的宗室可不是那种出了五服的旁支,而是有赵九的妹妹弟弟。
自己的兄弟姐妹被人强行扣在登州,刁翚认为赵九念及骨柔亲情,绝不会无动于衷。
“刁知州,我自有分寸,否则也不会放还圣人”
朱云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赵九跟他那些兄弟姐妹关系能好到哪里去?
大艺术家的子女众多,赵梃,赵多福和赵富金虽是赵构的弟弟妹妹,却并非一母所生。再加上年龄差距,男女之别,生母品级待遇等诸多缘故,估计平日里也不相熟,更谈不上什么感情。
这一点,从历史上赵构对待那个冒牌“柔福帝姬”的态度,就可见一二了。
这也是朱云放还韦太后,邢秉懿等人的缘故。
若是朱云非要扣下赵九的老娘和妻女,如今也才二十出头的赵九定然要发飙,将朱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想尽一切办法救出自己的家人,甚至派出大军来登州剿贼。
可朱云眼下强扣的人,却只是赵九没多少感情的弟弟妹妹和嫂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赵九接手的是一个烂摊子,各地的告急文书如雪片一样飞来,一封封奏章足以将赵九压得喘不过气。以他的尿性,应该不会为了这些没什么感情的人而兴师动众,甚至不排除顾忌皇室颜面而选择息事宁人,同意朱云的勒索。
“刁知州大可放心,今年和明年,金军不会攻入登州境内。”朱云话锋一转,又开始宽慰刁翚。
“为何?”刁翚不明白朱云怎么又谈到这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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