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犹豫了一会儿,想到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冯飞夫妇二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现在的关系是怎样,他没兴趣过问,也没时间去探究。
至于冯飞的妻子该如何处置,这种小事也轮不到他来操心,对楚云而言,当务之急是尽快抓捕冯飞,查清真相。
“你夫君的事,你最好别再问,知道得越多,对你越是没有好处。”
最后,楚云选择用老套的台词吓唬着冯飞的妻子,然后向乔紫青做了个离开的收拾,漠然留下一句话道:“我们走了,希望没有再会。”
说罢,楚云从乔紫青手中接过装有毒药的小麻袋,掂量了几下,心中暗叹这玩意还真有点沉,而后与乔紫青离开冯飞家,重新回到马车上。
“老伯,有劳再回马场一趟。”
上车后楚云把麻袋放到脚下,坐在车厢内向在马车前的驾车老者吩咐道。
“喏。”
老者用低沉的嗓音应了一句,上了年纪的他手臂仍健壮有力,轻轻一甩手,手上的马鞭就“啪”的一声清响,抽在拉车的马匹背部上。
受到疼痛刺激的马匹立刻四肢用力,马车重新回到官道上驰骋着。
当楚云与乔紫青乘车回到马场时,王吉果然已经被其兄王监事骂得狗血淋头,就差没当场把他这个不争气的弟弟给打死。
王监事一见楚云和乔紫青回来,当场是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奶奶一般,哀求楚云能够放过他弟弟一命。
从王监事的态度和言行上,楚云和乔紫青都看得出,他对王吉与冯飞妻子私通之事,此前应该是毫不知情。
楚云根本不在乎王吉的死活,但考虑到王监事大半年来对马场的照顾还算细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念在王监事的份上,楚云草草决定绕过王吉的性命。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楚云不可能为了这种小人物罔顾法纪,便下令让人打着王吉十个军棍,也算给他好好上一课,长长记性。
掌握了证据,要抓冯飞自然不是什么难事,楚云一声令下,对楚云感恩戴德的王监事就赶紧派人把冯飞给押来。
那冯飞是个相貌还算让人看着顺眼的士兵,尽管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的脸上添上不少岁月的痕迹,但年过四旬的他,看着还很精神。
被莫名其妙押来的冯飞脸上连一点惶恐之色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是平静得有些可怕。
“跪下!”
虽然不知道楚云为什么下令把冯飞绑来,但唯楚云马首是瞻的王监事,见冯飞当着楚云的面敢如此不敬,当即就大发淫威呵斥起来。
见对自己颐指气使的人是王监事,冯飞冷笑一声,脸上的鄙夷之色任谁都看得出来。
“我冯飞跪天跪地跪父母,绝不会跪你这种小人!”
冯飞大概是也猜到自己的下场,反正横竖都是一死,索性豁出去了,死前也要硬气一把。
他抬起指甲缝里还带着泥土的右手,以食指指向王监事,厉声顶撞道。
“混账东西”
如果不是有楚云在旁,王监事这个平日里在马场当土皇帝当惯了的人,怕是忍不住要走上前去抽冯飞两个耳光了。
但现在楚云和乔紫青就在一边看着,王监事当然不敢放肆,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冯飞咒骂几句。
楚云没兴趣看他们俩耍宝,他上前一步,死死盯着冯飞问道:“十二匹战马,都是被你毒死的吧?”
“你你是什么人?!”
像是被说中内心隐藏的秘密般,冯飞本来硬气的脸上气势锐减,惊慌失措地看着楚云质问道。
“大胆!这位是当朝车骑将军,你再敢对将军放肆,我先赏你二十军棍!”
王监事见这冯飞还敢对楚云用“你”这样的称呼出言不逊,气得火冒三丈。
“车车骑将军?!楚将军吗?!”
只是“车骑将军”这四个字,就对冯飞造成巨大的震撼,至于王监事那些威胁之言,他是根本没在意。
“既知我名,那我再问你一遍,那十二匹战马,到底是不是你下毒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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