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今日我从探马口中得知,敌军阵型并不严整,攻城也是毫无章法,只知道蛮干一气,我听闻之后原本还有些不相信,便亲自悄悄率轻骑去查探了一番,结果啊,果不其然,敌军的阵型当真是松散异常啊!”
闻言,曹操的脸上是又气又喜,气的是楚云居然又不顾自己的安危,擅自做这种冒险的举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已将其视为亲人的自己如何能承受得了?
至于喜的,自然是这乌桓士兵的列阵松散,这样一来,岂不是意味着有机可趁?
“妙哉!云儿,你看如此一来,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调遣全军发动总攻,与踏顿正面交锋?”
要说在平原上真刀真枪的正面交手,曹操自领兵以来,还真就没怕过谁。
“叔父,我军军威虽盛,可毕竟劳师已远,长途跋涉赶了数日的路,将士们已疲惫不堪,依我看不如先休息一下,等到了晚上,踏顿说不定会主动来劫营!”
楚云的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好像在盘算着什么似的。
看出楚云脸色有异,曹操知道每次楚云露出这样的神色,一定就是有什么好主意,于是抓紧悄然压低声音问道:“可是有什么迹象?”
“叔父请想,踏顿明知我军逼近并在这么近的距离扎营,他却没有任何暂时退去的意思,可见要么他是愚蠢至极狂妄自大之辈,要么就是他有自恃之处不惧我军正面攻去。
眼下他等着我们攻过去,若是我们只在此安营休整,却并不急于与之交战,那么在他看来,我们定是怕了他们!”
听楚云说到这儿,曹操已明白楚云的意思,他会意地笑了笑,心情舒畅起来,强大道:“我明白了!这样踏顿会对我们更加的轻视,便会趁夜前来劫营!”
楚云立即点头笑道:“正是如此!侄儿已观察过犷平城内的防务情况,至少今日,踏顿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攻破城门的!”
见楚云心思这般细腻,曹操倍感欣慰,不住点头道:“好!就让将士们好生休整半日,养精蓄锐之后,应对今夜的敌袭!”
“叔父,不过这也只是侄儿的一种猜测,若是今晚踏顿并未前来,您可别责怪于我啊!”
楚云半开玩笑似的仿佛提前为自己找好了退路。
曹操却不以为然,没好气地笑骂道:“你小子这叫什么话,猜错了就猜错了,我还舍得责怪你小子不成?!”
叔侄俩又交流了几句,曹操这才让楚云离去,并亲自前去营中视察,并提前安排好应对之策,以防范今夜极有可能到来的敌袭。
至于楚云,则是亲自去找羽林骑们的营区附近,找曹昂以及其他羽林诸将们叙旧。
当然,叙旧只是目的之一,更重要的是,楚云必须知道羽林骑现在的情况,与乌桓人对决,骑兵的战力尤其重要。
通过先前在西凉购置的马匹,加上这近数月以来的连番胜利,羽林骑的规模再次得到了扩编,曹昂这羽林中郎将的官职虽然没得到升迁,但手中的实质兵权是越来越大。
手握一万五千羽林精骑的曹昂,现在当真是春风得意,可在楚云面前,他还是如往常一样,没有半点儿架子。
“师弟啊,你可算来了,弟兄们可是想你想的好苦啊,这不,刚才甘宁这小子还在念叨着,说你许久不曾来看看,是不是升迁车骑将军之后,就把老兄弟都给忘干净了?”
明知曹昂说得是玩笑话,他话音一落,羽林诸将们就顿时“哈哈哈”地哄笑一片。
楚云对这么多弟兄还惦念着自己也是心中倍觉温暖,笑道:“这不是近来事情太多,忙得不可开交,一时之间,就没能抽出空么?
你们看,我这一有空,不是就赶紧过来瞧瞧你们的情况?”
楚云备受曹操倚重,忙碌程度众人可想而知,也不会有人真的因此责怪楚云,众人互相嘘寒问暖地寒暄了几句之后,楚云这才将情况如实告知曹昂和羽林诸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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