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神医之名,名副其实,您大驾光临,着实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只不过嘛”
说着,楚云将视线落在张仲景身上,撇嘴道:“若是能少些不速之客,那就更好了。”
这下张仲景是彻底不干了,他猛然用力一跺脚,怒道:“哼!你以为老夫愿意来?!若不是我的宝贝弟子在你这儿,你就是请老夫来,老夫还嫌这儿没劲呢!”
华佗脸部那如青壮年般富有弹性的肌肉顿时抽搐了一下,他一边用脚在张仲景的脚背上,用适中的力度踩了一下,同时向楚云赔笑道:“太子太傅,仲景老弟他在近年来看遍民间疾苦,四处游历悬壶济世,倒是很少与官吏们接触,失礼之处,还望太子太傅,看在紫青的面子上”
楚云明白他的意思,抬手轻轻摇摆着叹息道:“先生请放心,看在您和紫青的份上,我不与他一般见识就是了。”
哪怕被华佗踩了一脚作为暗示,张仲景还是不知收敛地在楚云面前嚣张地说道:“怎么?不看在他们的面子上,你要如何对待老夫?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确实一句话就能要了老夫的命,但是老夫实话告诉你,老夫不怕死!”
通常一个人如果说自己不怕死,那么他不是疯了,就是在吹牛。
虽然张仲景的言行看起来有几分疯癫的意思,但楚云可不觉得他真是疯了。
所以楚云不认为他是真的不怕死。
“呵你当真不怕死?”楚云立刻就别了脸色,眼中寒光骤现,杀气腾腾地冲着张仲景冷声质问道。
“怕死?笑话,老夫这么多年来,治过多少疑难杂症,亲赴过多少场大型瘟疫?那些感染疫症之人,在老夫手里病愈的少说也有数十万,期间稍有不慎,老夫也会染上疫症,老夫若是怕死,岂会去救治他们?!”
这话一出口,楚云就无言以对了。
作为也曾经感染过疫症的人,楚云太清楚这东西的传播能力有多么可怕,事实确实如张仲景所说,这老头如果贪生怕死,是绝不会亲自到疫症爆发的人群中去的。
“看来这老家伙虽然不讨喜,倒也有几分可敬之处。”
这话楚云当然不会说出口,只得在心里感慨一阵。
虽然心底认可张仲景的话,但楚云可不想低头服输,唯有以沉默作为回应。
一旁的华佗赶紧打起圆场,道:“好啦,仲景老弟,莫要再这般出言刻薄了,还是言归正传吧。”
看到楚云没再继续跟自己辩驳下去,张仲景总算心情好转一些,他又是哼了一声,道:“我跟这小子聊不来,还是你和他说吧。”
见张仲景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华佗也只好苦笑着摇摇头,向楚云道:“那就由老朽与太子太傅说吧。”
众人在这大门口站在一起,也不大像话,楚云虽说大致也猜得到华佗要说什么,但还是笑道:“先生,我让下人们准备些酒菜,不妨还是移步厅堂,我们边吃边聊,如何?”
“客随主便,就按中郎将的意思来吧。”华佗显然要好说话得多。
于是,楚云陪着华佗,乔紫青拉着不大情愿的张仲景,二老二少很快就来到了平日用来招待客人布置酒宴的大堂。
再怎么说也是天朝历史上两大青史留名的神医,楚云不好怠慢,特地命后厨准备了上好的酒菜作为招待。
后厨忙碌之际,四人已尽数入座。
楚云与乔紫青并肩坐在一起,而正对面则是华佗与张仲景。
对此并不满意的张仲景,在被华佗用力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之后,才无奈地悻悻作罢。
“不知先生,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呢?”客套的话,楚云自认为已经讲得足够多了,也是时候直接进入主题了。
“既然太子太傅开门见山,老朽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华佗深吸了一口气,道:“老朽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中郎将能放过紫青,让她”
仔细观察着楚云的神情变化,见楚云并未动怒,华佗才咬牙继续道:“让她嫁给老朽的弟子,李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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