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颜良真的被全旭这简单的一两句话给气糊涂了,但这种情况可能性极低,至少全旭不认为颜良的心态会如此脆弱。
而事实也正如全旭所预料的一样,颜良这看似极具威力的一刀,在出手挥击到半空时,忽然收力,转而攻向的腰部。
这一刀若是全旭毫无防备,别说来不及变招抵挡,就连策马后撤或躬身闪躲的时间都没有。
所幸全旭早有准备,见颜良有收力的预兆,几乎是同时停住兵器,刺向颜良的胸口。
本来全旭意在刺向颜良的咽喉,奈何即使他有所准备,要在这眨眼之间精准的刺向对方咽喉这个点,难度实在太高,而他一旦有所失误,等待他的将是命丧黄泉。
此时此刻还不到赌命的时候,全旭暂且选择了最稳妥的策略,也就是刺击有十足把握命中的胸膛。
先前也提到过,方天画戟的长度本就比颜良的精钢大刀更占优势,况且颜良是以“横扫”对全旭施展腰斩,颜良后发先至,凭借更长的兵器优势,先一步对颜良造成威胁。
颜良对此大为吃惊,属实没想到这个少年人不但在如此短暂的数息之间看破他的用意,还冷静地采取最合理的策略,抢先对自己造成威胁。
如果颜良坚持以伤换伤,最有可能的结果是自己的精钢大刀还没碰到全旭,胸口就多出一个血淋淋的透明窟窿。
如此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之后,颜良于此危机关头,唯有采取壮士断腕的方法,双肩随着身体一扭,避开这可能致命的一击。
然而,留给他反应的时间实在太少,如果全旭方才反应的时间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那么颜良就只有眨眼间的时间采取应对。
果不其然,他虽然避开了险些洞穿胸口的致命伤,然而,方天画戟的月牙刃还是划过他的胳膊,使得伤口仿佛被被打开的水龙头般向外不住溢血。
颜良闷哼一声,咬牙强忍着剧烈的痛楚,学着先前全旭的法子,准备策马与全旭拉开距离,缓一口气。
只不过,他伤在左臂,而右手要提着武器,使得他根本腾不出手拉扯缰绳控制坐骑的方向,只是重新一脚踢在马腹上,不管坐骑会想哪儿跑,对颜良来说当务之急是尽快与全旭拉开距离。
全旭后撤时,颜良大意之下不曾追击,这样的错误,全旭可是吸取教训不会再犯,见颜良策马欲后撤,早有察觉其心思的全旭立刻手扬缰绳,“啪”的一声抽打在坐骑身上,令其追赶颜良。
手臂上的痛处不但没有丝毫缓解,反而愈发严重,颜良也是从军多年的将领,对于伤痛的忍耐力远超常人,但得不到处理的伤口还在不断向外流淌着鲜血,颜良感受到自己的视线逐渐模糊,意识也不复先前那般清醒。
原本你来我往、目不暇接的精彩斗将,就这么转变成如孩童间互相追逃嬉戏的玩笑,目睹这一幕,袁军将士们一个个无精打采哭丧着脸,像是刚从赌场中离去并输得血本无归的赌徒。
反观曹军将士们,自是全员喜不自胜,用个极其不雅但颇为恰当的比喻:就像是一群赢得了交配权的狒狒。
“好!好!”
自主帅曹昂带头,在曹军阵列中顿时掀起一阵叫好的狂潮,就连一向性格沉稳老练,波澜不惊的楚云,也忍不住扯着嗓门为全旭呐喊助威。
如此经典如教科书般以弱胜强的斗将,任何一位热血男儿亲眼目睹这番场景,都会忍不住像楚云、曹昂等人这般激动。
“东升当真了不得,还是师弟慧眼识珠!”
“太子太傅果然明察秋毫,在下对太子太傅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曹昂、刘晔二人在替全旭的获胜感到兴奋之余,自然也夸赞起楚云来。
“不过是侥幸言中罢了。”楚云浑不在意地随便摆了摆手。
颜良马不停蹄地向自家营地落荒而逃,手臂的伤势让他非但无力再战,而且随时都可能因失血过多而昏厥过去,面对这种情况,即使明知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跑丢人现眼,他还是选择理智地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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