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于心不忍的众将们,楚云长叹一声,道:“弟兄们,看到你们相处得如此和睦,我心中甚慰。
你们觉得这个处罚重了,不合时宜,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此事不是我私自下达的命令,而是我叔父,司空大人向兴霸下达的军令。
兴霸如此做法,按照军法,是要杀头的!”
义正言辞的说完这话,方才还在为甘宁求情的诸将一愣,顿时默然不语,各个老实地退回先前站立的位置。
正如楚云所言,违抗军令敷衍行事是重罪,如果此次不给甘宁一个足够份量的教训,下回他再犯此军法,也许楚云也保不住他。
吃一顿皮肉之苦长长记性,总归比日后丢掉性命要强。
甘宁意识到楚云对自己满怀期望与保护的做法,强忍着泪水道:“多谢中郎将!罪将心甘情愿受罚!”
楚云冲身后的羽林骑们使了个眼色,羽林骑们只得遵命架着放弃抵抗的甘宁到后方。
随之而来的,是刺耳到让人心颤的惨叫声,幸好羽林骑们所属的营地是独立的部分,距离其他各营将士有小段距离,否则这杀猪般的惨叫声一响,入睡不久的疲惫将士们,怕是又不得安生。
撂下一句“好生照料着”,楚云没再约束其他将领,将剩下的事交由他们负责,独自离去。
不用说,楚云一走,众将顿时将挨了二十军棍后,屁股已皮开肉绽的甘宁围住,苏飞去拿伤药,吴尘低声细语地问着伤势,许褚的小暴脾气上来,竟开口骂起动手执行军法的羽林将士,还要揍他们为甘宁出气。
众将见状,连忙将许褚拦下,并好言宽慰那两位无辜的羽林将士,命他们前去好生休息。
两名羽林骑尴尬地放下手中的军棍,向甘宁低声致歉后,也不管对方是否听清,就逃命似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许褚也知道此事过错在甘宁自己身上,既不怪楚云,更不应该迁怒到将士们身上,只是看着甘宁被疼得神志不清,屁股开花血肉模糊,难免一时之间失去理智。
“哎,中郎将是真拿咱们当兄弟,不然啊”最理性的高顺看着甘宁的惨状,黯然摇头,感慨道。
与甘宁关系最好的苏飞,也跟着说道:“是啊,兴霸犯下此等大错,若非中郎将顾念兄弟之情,换作别人可就远不是二十军棍能了事。”
众将跟着点头,冷静下来的许褚同样甚为赞同。
其实,相处的日子久了,众将对甘宁的性子都有所了解,认为他这藐视将令的毛病早就该被整治一番,只不过眼下看到甘宁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没人忍心再说出这些实话。
许褚、吴尘、苏飞、陈昭四人一起小心抬着已经没力气说话的甘宁回营帐,高顺一手拿着从苏飞手中接过的伤药,一手高举着火把,为四人照亮前路。
随后,众人照顾着甘宁为其涂抹药粉,当药粉触及甘宁的屁股蛋之际,像头死虎般的甘宁再度发出凄惨的喊叫声。
楚云感慨着自己眼下因乘坐一日车驾而节省下来的体力仍算充沛,独自在黑夜中再次来到军医营地附近。
看着还是六位容貌各异的女斥候在站岗戒备,楚云先是道了一声“辛苦了”,后脚才迈进营帐。
这次,为避免吓到乔紫清,楚云刻意加重了脚步声。
背对着营帐入口正调试药方的乔紫清,听闻此声,用淡雅的声音问道:“都处理好了?”
对营外究竟发生了何等变故一点兴趣也没有的乔紫清,只是如此轻描淡写地说着,听起来与其说是再发问,倒不如将这定义成乔紫清打招呼的方式。
“你怎么知道是我?”楚云见乔紫清连头也不回,心中有些不快地问道。
不曾想乔紫清下一秒就回过头,用晶莹剔透如蔚蓝宝石的双眸注视着楚云,戏谑道:“你是白痴吗?这么晚的时间,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无聊来我这儿?再说换做别人,门口那几位姐姐岂肯放他进来?”
恍然大悟的楚云尴尬地抓了抓鬓角,心想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人会失去理智,可自己在心仪女子面前,又何尝不是莫名其妙地降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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