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恨的是,自己费心挑出来的队长也一个个猪头猪脑,勉强列出来的队形也是歪歪扭扭,一碰就散,此刻他深刻领悟到培养基层军官的重要性。
无奈之下,他只得亲自一队队调教,他手持藤条,看见反应慢的便是一鞭子,动辄拳脚相加。
“你往右站,往右!他娘的就个左右你分不清吗?要不要老子帮你把右手砍了标记下?”
“镗钯举高!你他娘的想戳死你前面的?“
“都他娘的是猪!老子告诉你们,今天所有队都得学会!天黑前练不会的全给老子拖出去打板子!“
校场上鞭打声,骂娘声此起彼伏,到了傍晚,陆离已是喉咙沙哑,手脚酸软,只觉得训练这帮泥腿子比战场搏杀还费劲。
八个小队的队长给他撤了大半,补上了几个学的快的。
此时天色渐暗,一众新兵也都饥肠辘辘,但经历一下午折腾,他们一个个神经紧绷,生怕再挨鞭子
“今天就练到这,你们也别松懈,十日后我会亲自考校各位的横纵变阵和刺杀技艺,成绩不合格的队伍,军棍长跑都少不了,而成绩优秀的队另有赏赐,成绩最优者,队员每人赏银一两,队长赏银五两,铁甲一副!“
此话一出,原本精疲力尽,情绪低落的一众新兵立马变得眼神火热,几个队长也都呼吸急促。
正常年景,北方一亩旱田能打一百多斤粮食,一户人家十亩地,累死累活一整年也就十几石粮食,再被官府粮商几番盘剥,一年就算不吃不喝怕也攒不到十两银子
这五两银子对于这帮泥腿子来讲,绝对是一笔巨款,而铁甲更是战场上的保命利器,为这笔奖励吃再多苦也是值得的。
看着底下众人干劲十足的样子,陆离十分满意。
戚家军关于平时操练的赏罚极其复杂,从超等,上上一直到下中,下下,分了整整十个等级,不过这也最大程度上激发了基层士兵的训练热情,用几十两银子换来一志强军,这笔买卖绝对是赚的·····
之后的几日,训练进入了正轨,早上操练刺杀,下午排练阵型,外加早晚各五里的体能训练,只要用操练,军棍,纪律,填满这些新兵的大脑,他们便没有功夫去抱怨怀疑。
这几日陆离一直呆在屋里编写军事操典和军规,只留牛万山和张耀扬二人监督训练······
“老牛,你看少主教这帮泥腿子练枪,也不教戳革,整日就练这一招一式有何用?“张耀扬看着一众枪杆都端不平的新兵,心中甚是不满。
他出身武馆,学的是正宗的杨家梨花枪,而杨家枪讲究虚实结合,变幻莫测,而陆离却只教这些新兵一板一眼的刺杀,这在他这内行看来简直是胡闹。
“你看看这几个,三尖不照,身法不正,这么练有甚鸟用?”
牛万年本不想理他,但张耀扬就像个碎嘴婆娘似的喋喋不休,终于忍不住骂道:“就你他娘的能,你这么厉害那日怎么没一枪挑了横山虎?”
“我····那是老子的问题吗?若非周围人多,单打独斗老子几下就能挑了他!”
“你他娘还知道战场厮杀不是单打独斗?你看掌盘子排的阵,列阵后人与人间隔不过两尺,你再好的枪法有个鸟用?张大嘴,你现在瞧不起这些新兵,等他们练上一个月,一伍五人结阵,收拾你简单的很。”
“放他娘放屁,就这帮臭鱼烂虾,老子挑十个都没问题!”张耀扬涨红了脸,他虽嘴上说的厉害,可心里却也没底,牛万年是久经沙场的边军精锐,对战场厮杀比他了解的多。
心里烦闷,他干脆把气撒在了新兵身上,瞅见扎不准的就是一鞭子,校场上一片鬼哭狼嚎······
十日后,陆离如期进行了考核。
考核的项目很简单,他在场上立了一长一短两根棍子,长的高六尺代表人首,短的高三尺代表马眼和马腹,两者相距两尺。
刀盾手持腰刀上前,劈砍棍子顶部,每人砍三次,三刀皆中记为上等,赏银三钱,三刀皆不中者记为不合格,要挨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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