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否认他和鲁初七做过的事,反而还给鲁初七扣上一顶诬告的帽子。
当然这一切也符合常理。
毕竟鲁初七口说无凭。
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之下,一个人想要把有的说成没的,没的说成有的,这样的事可以说是屡见不鲜,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巧言令色!”章爵心中怒火中烧,不过他却不能肆意发泄,反而还需要压抑着心中怒火,沉声询问鲁初七:“你可有证明?”
案子讲究一个证据确凿,如果没有足够的佐证,那么一切的话都只不过是空中楼阁,别人要想推翻,只不过是翻手之间的事情。
只要对方逻辑符合,没有太多漏洞,而且你也无法反驳,那么说的一切,也只是一个笑谈而已。
章爵问鲁初七的时候,其实心中也充满着担忧。
因为他也不知道鲁初七有没有证据。
虽然鲁初七没有证据,但依旧改编不了这件案子最后判决,可要是留着一个地方没有说通,那就会授人口实!
然而鲁初七并没有让章爵失望,低头想了一下,便抬头回答:“有,就在他船上,我掉过一把木剑,本来是给我儿子玩的,不过刻了半天不成削好。
小人不曾读书,又怕掉了找了不到,就在刀柄处,刻了个交叉,中间点了个点。”
章爵看向衙役挥挥手,对着鲁初七说:“可是这把木剑?”
鲁初七从小盘上,拿起不过宽、长与手指大小相差不远的小剑,仔细观看了以后,再将木剑放回原地:“便是这柄。”
章爵听后不语,轻拍惊堂木:“赖二,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你不是说没有做过,不是说没有和鲁初七在船上相遇,那么鲁初七的东西,为何会在你的船上?”
虽然木剑不能代表赖二就做过某些事情,但是却足以戳破他言之凿凿说,没有和鲁初七在船上相遇的事。
既然证据确凿,那显然是赖二的话有漏洞,倘若他不能辩解,那么此事便如同推到多米诺骨牌一般,顺着势头往后倒罢了。
面对证据确凿的事,任凭赖二如何巧舌如簧,但在此刻也发挥不了作用。
谁让他为了确认自己没有和鲁初七做过搬运尸体的事,一再强调和对方没有在船上相遇过?
可如今铁证如山,他又如何狡辩?
总不能说自己偷了鲁初七的木剑,然后放在船上把玩吧?
且不说木剑值不值得偷,但说赖二孑然一身,无妻、无后,他要这把剑,那就说不过去。
其次,这把剑简直是简陋至极,随便一个人用点心思,上山坎一根较为粗的木棍,就可以削一把比这还好看的木剑。
那又何必费尽心思去偷一个?
籍此证据之下,赖二只得一言不发,表示自己的抗议。
但是证据在此,又岂是赖二不说话就能逃得过的?章爵轻蔑一笑:“既然你不说,那不本官来替你说,想要说的时候,可随时说来。
鲁阳去年盛夏在南安府前往城外寺庙游玩,见一良家妇女,便心生邪念,于是阴而将其掳走,暂时放在一地。
心中想要将妇女带走的鲁阳,绞尽脑汁想起了你这个人。为何想起你,不想起别人,原因有二。
其一,鲁阳曾经见你偷过钱财,但却没有报与官府,而是你每互相私吞藏款,所以你俩之间相熟,他知晓你是什么人。
这点十年前县衙有卷宗有录,当时鲁阳的家传产业鲁氏酒家,客人曾经丢失十贯钱,那日你也在场,当时知县还曾传唤与你,确因无实证而只能成为疑案。
但是,鲁阳家仆人有供,称你在那日客人失钱之后,便在酒肆大肆享用,一桌酒菜用去三两白银,当时鲁阳便是与你同酌。
如果不是你偷了钱,本县实在想不出,你平时连赌钱输了十文,便数月无钱去赌的人,哪来这许多银两用来吃喝。传鲁泽上堂。”
“草民鲁泽,拜见大老爷!”
“你可曾记得,十年前鲁氏酒家,丢了钱之后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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