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鲁阳的反问之后,只听气拍一声脆响,又迎来章爵的声音:“贼厮好生刁滑,且将这厮推到一边,将那赖二带了上来,不要让赖二看到这厮,更不许这厮发出任何声音。”
章祀听到这里微微点头,脸上充满着笑容赞道:“就应该这样。”
毕竟鲁阳是生员出身,见过的官员,肯定不在少数,心里素质要比旁人强上不少,而且又无铁证证明,想要让他伏法,无疑是痴人说梦。
倒是那赖二,虽然是奸猾的市井小人,但对于官府心里还是有天然畏惧。就像后世普通人,遇到警察上门,哪怕什么事都没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打鼓。
这并非做贼心虚,而是刻在骨子里,对官府、权贵的惧怕,所以从赖二身上作为突破口,远远要比得在鲁阳身上来的容易。
为了避免赖二看到鲁阳神气模样,从而感觉靠山尚在,于是不肯招供,所以章爵也命衙差做了相对防备。
只见一会儿之后,赖二被带上公堂,当场喊冤:“大老爷,小人冤枉,还望老父母明鉴。”
章爵冷哼一声:“明鉴?这么说你这厮是准备不肯认罪?”
“小人确实不知犯了个什么罪,便被老爷提溜上了公堂!”赖二一脸茫然,苦思良久,任然是一头雾水。
“你!”章爵顿时气血上涌,平缓数息之后,便道:“去年盛夏,城西鲁阳找你,说要让你半夜出船一趟,在重利诱惑之下,你便答应了,当夜你二人还在吉缘赌坊输了不少银子。
可就在第三日,府衙收到报案,东山脚下一良家妇人,外出烧香拜佛不知去向,据本县查,你那天白天不曾出船,晚上却在赌坊赌牌,可有此事。”
“县尊这话是什么意思?”赖二神情一怔,然后反问:“对,小人的确去赌坊耍了钱,老爷该如何判决,小人当是听从个吩咐,决计不会否认。”
“耍刁!”章爵一顿气拍,然后再说:“你赌钱败坏民风此事本官暂且不论,可你赖二一个打渔为生的,哪来这许多钱财前去赌?
不用急着否认,归仁乡村民、吉缘赌坊主事,都可作证,确信你连续数日,输了不少于五两银子。”
“小人不曾想过要否认,草民先前便已经认罪,我的确是去了那吉缘赌坊,也的确是去耍了钱。
赌钱的事我也认了。
便不知太爷还想让我认了个什么罪,反正小人便不过是那个鳏夫一个,性命不值得个什么钱,还请青天明说了个,休要叫小人死了个不明白。
至于说小的输了不下五两银子,却是不知道从个什么地方说了起来,休说五两,便是五百文,小人见过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怎叫一个不下于五两?”
“好你个赖二,直是有些个泼皮耍赖。”章爵气的一顿气拍,然后传唤证人上堂:“传吉缘赌坊主事,上堂做证。”
公堂衙役随后唱名传唤,不便多久吉缘赌坊的主事,便上了堂去,作揖下礼:“小人吉缘赌坊主事三子,拜见青天大老爷。”
章爵手虚扶,然后便道:“你可认得你身旁那厮?”
三子盯着赖二左看看,又看看,看了将近半炷香后,点点头:“虽然不知道这厮是个哪里人氏,但他曾经有一段时间,经常往我每吉缘赌坊耍钱,所以小人认得这个人。”
“你且将如何认识他的事情,说来本官听听,也让县衙记录在案,免得少那许些个麻烦。”
“好的大老爷。这厮第一次去赌坊是个什么时候,小人却是记不得了。
不过其中有一次跟了鲁大官人一同出现在赌坊,小人却是记住了他。
因为他太好记了,身上那个鱼腥味,便是搁着一里地都能问了出来,就这般人物,有缘结识鲁大官人,想让人不记住都难……
后来也不知他是走了个什么狗屎运,突然多了许些个钱财,每次到我们赌坊耍钱,有一次丢出个半两重的叶子。
我家坊主曾经还问过小人,怎么那银叶子上面,还有个‘鲁’字,和前些天鲁大官人给的钱上面刻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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