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元刚到书院的时候,还会试着劝说他们,不过时日久了,喝得倒也理所当然。
邱元第二日要赶路,三人也没敢喝得烂醉,不过宋子稷把祁兴和给送回明程候府上的时候,俩人走路都有些飘忽。
“回去让竹枝给你沏点茶,歇会儿就早点睡。我也回宫去了,明儿一早我来接你。”
天色渐晚,宋子稷把他送回府上就直接回了宫。
祁兴和本留他就在府上睡下,但是今天没和大哥提前说一声,想想还是暂且先回宫中。
况且,明日还得出去耍几天,总是要和大哥通报一句的。
第二天一早,一骑甩开尘土直奔京郊一村子而去。
村子叫作小程村,显而易见,因村中多为程姓而得名。
郭清晏的父亲本不是村中土生土长的人,年轻时搬来此处,在村中学堂任了唯一的教书先生。
后来娶了郭母,又生了郭清晏,一家子也就正式地住在了这里。
同郭老爷子相比那郭清晏可就是土生土长的小程村人。
自幼受父亲影响,他本是想着学点本事就回去子承父业,接过学堂。
但是只是试试考了一次,就会试上了榜。
而因他幼时与龙鹤山秦掌教相识的缘故,习过武,恰逢北疆反叛,郭老爷子便抬脚把他踹了过去。
祁兴和他们可不是第一次来小程村。
郭清晏北上从军的日子里面,逢年过节的,祁兴和总是会提些东西过来看看二老,顺便再蹭顿饭。
今天算算时间,他们俩人赶到郭清晏家门口时,恰好是饭点。
“嘿,正是巧了,到这儿就有饭吃了。”
把祁兴和给扶下了马,站在小院门口,宋子稷就扯着嗓子喊了声。
屋内人闻声而出,青年捧着只碗靠在门边眯眼看向院门口,啐了一口:“没饭了。”
宋子稷倒是没脸没皮:“没事,剩什么吃什么,我们不挑的。”
说罢,提着东西就往堂屋而去,活脱脱把这儿当做自家院子一般。
祁兴和跟在后面,论来的次数,他可要比宋子稷多多了。
进了院子,他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放松。他也厚着脸皮冲靠在门边的郭清晏咧嘴笑道:“那我就更不挑了。”
郭清晏叹了口气,嘴里嘟囔着不知道骂了句什么。
这哥俩虽说出身高贵,但是全然没有王公贵族家子弟的架子,甚至于带着一身不知道打哪儿习来的地痞脾性。
宋子稷理都没理靠在门边的郭清晏,伸手把他扒拉到一边,迈步走进屋,冲郭父郭母打了声招呼。
话音刚落,就又听得屋内一声高呼:“嚯,我说怎么堵在门口这么不待见我们呢,原来是金屋藏娇了!”
祁兴和踩着他的惊呼进了屋,瞧见桌边人,也愣了一下,继而转身,带着一脸的坏笑拍了拍身边的郭清晏。
但是郭清晏也笑得更欢,走过去搂住宋子稷肩头:“齐王殿下,您再看看这是谁,您认识的。”
他这话说得倒是让宋子稷不解了。虽说盯着人姑娘看实属失礼,但是面前的这位姑娘却不见羞涩,反而也笑着让他好好看看。
“我真的认识?想不起来了。”宋子稷上下打量了一番,依然还是没能想起来自己认识这位,摇摇头,表情满是疑惑。
“余夕。”
“嗯?”得到了答案,但是宋子稷脸上的惑色却愈浓。
他又盯着看了片刻,连连摆手:“你这么一说,确实好像是有几分相似。但是,但是啊,我认识的余夕是个男的啊,他不是龙鹤山的那个小道士嘛。”
郭清晏所说的这个“余夕”,宋子稷的确认识。
不过他所认识的“余夕”,是龙鹤山现任掌教唯一的亲传弟子。
因曾被龙鹤山秦掌教“扔”到军中历练而和宋子稷相识,说起来他同郭清晏也能算是半个师兄弟。
宋子稷印象里的余夕安静沉默,长相也有几分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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