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一个表字,皆是取自这一句之中,都是怀着美好的愿景。
在座围观众人听了,都道一声“郭先生学识渊博。”
大伙儿都很喜欢郭先生写的这四个字,除了郭清晏本人。
他一直都觉得“岁丰”二字带了俗气,打小就不喜欢别人称呼他的表字。
随着年岁长了,他也就没那么在意了,不过身边的挚友早已养成了只叫其名,不称表字的习惯。
“那他何时进京啊,到时候你喊他来家里坐坐,都已经好多年没看见这孩子了。”
“可能过一阵子吧。他现在不一样了,不能随心所欲到处陪我们野了。”祁兴和长叹了口气,颇带了几分哀怨。
“怎么了?被他爹按在学堂教书?还是被压去了龙鹤山?”
祁兴和平日里同母亲是无话不说,他的伙伴们的那些事儿,侯夫人都清楚得很。
“都不是,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咯。”
“哦?这孩子成亲了?”母亲一边给孩子们剥橘子,一边惊喜地问道。
“这倒还没有,不过我看那样子,离我们去接亲那一天也不远了。
所以啊,他现在要陪着人家姑娘游历江湖,哪儿有空来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做客哟?”
祁兴和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子酸味,但是落到祁母耳中就当作听不见一般。
“这是好事啊。我记得岁丰与你同年吧,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呢,老大不小了,还整日地出去野。
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带一个回来啊?”
祁兴和现在一听到祁母说这种话,真是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娘,这种事情他也着急不了啊。”
“那你有没有相中哪家的姑娘?娘找人给你做媒。”
“娘,您儿子从小到大可不是什么事情都和您说嘛,要是我相中了哪家的姑娘,那肯定早就磨着您去提亲了。”
“不害臊。”祁母用手指戳他脑袋,笑骂了一句。
“你爹前几日还跟我说要早点给你定下一门亲事,免得你整日出去野。”
“娘,这事儿可不得看你情我愿的嘛。”
“那你可得赶快相中一家,也好早点让你同人家姑娘培养感情出来。”
祁兴和见此情形,估摸着娘亲没有半个时辰恐怕是唠叨不完的。赶忙起身过去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问道:“安明,安容,你们想不想去小叔那找竹枝姐姐玩?”
孩子哪儿懂祁兴和的小心思,只知道祁兴和院子里面的小玩意儿多得很,竹枝姐姐还会做好多好吃的,就一个劲儿地点头。
“娘,孩子们都想去我那儿玩呢,我就先带他们过去了。
对了,等爹和大哥二哥回来,你们晚上一块儿去我那儿吃饭吧。”
说罢,他就赶忙带着两个孩子一崴一崴地溜出了门。
齐王宋子稷洗了澡收拾了一番,跟院里的下人交代了几句,就驾马直奔东宫。
路过花园,听见嬉笑声,他便走进去瞧了瞧。
果然看见几个宫女跟在一个不过六七岁的孩子身后,孩子走路本来就有些不稳,一摇一晃的,但是脚下跑起来倒是挺快的。
那几个宫女只好跟在后面一溜小跑,还不时地捡起来孩子扔在地上的外衫或是园里的花草。
“荣和。”
宋子稷远远地唤了一声,抬手把手里的布袋晃了晃。
“八皇叔!”
孩子看见来人,转身推开身旁的宫女,甩着胳膊就跑了过来,并在宋子稷的帮助下,一下子跳到了他的怀里。
“皇叔,你好久没来了。”
宋子稷抹了一把他撅起来的小鼻子,“皇叔就出去了半个月,怎么就好久没来了?”
“那就是很久了,我天天问爹你什么时候过来,爹都说我想你的时候你就回来了。
我说我每天都想皇叔,但是爹就说我还是不够想皇叔。
但是我真的每天都在想皇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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