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邻的青州守将如法炮制,之后两州叛军联合,没出一旬的功夫就彻底打下了北境三州。
都说打江山易,守江山难。但是他们花了一旬功夫打下的北境三州,却是在大柱石亲自带兵围攻之下足足守了三年,足见其实力。
当今圣上十七岁继位,前半生励精图治,终将已见衰颓的大宁王朝重启盛世。只是到了暮年,朝中出现如此叛军,不仅大宁百姓受尽苦难,传到周边邻国更是成了笑柄。
老皇帝骄傲一辈子,这种事情自然是挂不住面子,故而只说是北境外敌侵扰,旁的就只字不提。
不乏文人用或是暗戳戳的或是直言不讳的文章痛批当今圣上老来纳妃,终日迷醉于后宫,这才是国运中落的原罪。
但是这些说法也都只存在于文人愤慨的文章与坊间茶余饭后的闲话之中,至于真实性也只能问问朝中群臣们了。
不过,朝中群臣,又有哪个敢说呢?
故而这些传闻,终究也就只是成了传闻。
不管缘由为何,大柱石到底是重新出山还打了胜仗班师回朝,圣上自然是要为其大办一场宴席,还特许其携妻儿一同入宫参加宴席。
大柱石祁连国膝下三位公子。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已经成了家,也都承了父业。他们自幼就跟随父亲习武,上阵杀敌,如今这兄弟二人的名号在北莽,西凉都是响亮亮的。
祁连国还有一位三公子,并未随父兄从军。
三公子祁兴和幼时染了疾,虽说遍寻名医最终治好了,但也落下了病根,从此便有些跛脚。
但这对他来说倒也不算是一件坏事。与兄长不同,他并未随了父亲那份上阵杀敌的豪情,而更喜读书。长相上,也因随了母亲,而更多了几分清秀。
祁三公子没有从军,也并未考取功名。不过他的才气依然还是闻名京城。不仅擅写文章作诗,更会写词谱曲,霓裳院的曲子一多半都是出自他之手。
霓裳院的赵妈妈更是吩咐下去,只要是祁三公子来,包括他带来的朋友,统统上好酒好菜,让最好的花魁作陪,并且不收一分银子。
但是祁三公子出手自来就是阔绰,哪怕每次赵妈妈都推说不用不用,但也没有哪一次是少了他霓裳院一文钱的。
大柱石留在宫中陪陛下下棋,他派的人到府中唤夫人和小儿子入宫之时,祁三公子正准备出门。
“三公子,侯爷回来了。”副将从宫城内急冲冲地赶回来,一路上就想着三公子可别溜出去了,所幸在门口将其截住了。
“我知道啊,今晚不是陛下设宴吗?我出去见几位老友。”说罢,他就欲上车。
副将见状赶忙冲到马车前把他给拦了下来,“三公子,陛下唤您与夫人一同入宫。侯爷正在宫中陪陛下下棋呢,特地命我来接您和夫人。”
祁兴和挠挠头:“这种宴席从来也没有携家眷的规矩啊。”
“这我哪儿能知道啊?侯爷就是这么吩咐我的,其他的,末将也不敢多嘴啊。”
这种事情祁兴和不明白,副将就更不明白了,他只知道自己的任务就是拦住三公子,并把他给完好地送进宫去。
祁兴和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那你去禀告一下母亲,我去换身衣服。”
转身刚准备回府,忽地又转过身来。副将本松了口气,但是又见其转身,吓了一个激灵,忙张开双臂拦在车前。
“我不跑。”祁兴和叹口气有些无语,把目光投向马车上的贴身护卫,“棒头,你帮我跑一趟书院传个话,就说我今日有事脱不开身,明日一定过去。”
母亲在后宫请安聊家常,不过祁兴和也不无聊。因为侯府的马车刚一进宫门,就被人拦住了。
“下车,上我的马。”
来人牵着马双手抱胸候在宫门旁,同明程候夫人道了声好就把祁兴和给拽下了车,又扶着他上了马。
自己则一跃上马,从后面环抱住祁兴和,驾马而去。
“皇子的日子过的就是比我们这等百姓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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