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稷揉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刚想组织语言同他斗嘴,竹枝此时正恰巧把早点端了进来。
“醒酒的,喝了吧。”
祁兴和接过杯,虽说嘴里嘟囔:“我喝得不多,”但是却乖乖地仰头一口气喝光了。
“啧啧啧,你说我怎么从小身边就没有竹枝这样的呢?”
见此情景,宋子稷又忍不住叹气,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祁兴和甩了个白眼给他,“从小到大,竹枝姐可没少照顾你啊。”
正说着呢,竹枝把早点端进来的时候,也顺带给宋子稷端了一份。
宋子稷见了早点,就是被呛,也不恼,当即换了一副笑脸,接过竹枝手里的碗碟,凑近了闭眼深吸了一口,半晌才抬头满意地把气吐出来。
“竹枝的手艺又精进了啊。
我告诉你,我在北疆的时候天天就想着竹枝做的这个葱香饼。
哎哟,闻闻就留口水。”
“这个简单,想吃你就每天过来吃呗。”
“每天倒是不至于,不过隔三差五的还是可以的。”
“这个随便你,只要记得给银子就行了。”
“掉钱眼里了。”宋子稷骂了一句,就没有再搭理他,专心致志地把脑袋埋进了早点之中。
毕竟,有谁会跟美味过不去呢?
用过早餐,宋子稷揉着肚子满意地靠着椅背打饱嗝。
祁兴和扶着竹枝起身,在他额头弹了一个脑瓜崩儿,催促道:“走吧,时候不早了,去书院看看。”
今日并不是书院休假的日子,不过走进了书院也没有听见世人所传闻的朗朗读书声。
一下子就闯进耳朵的,就是一阵激烈的争吵。
“若是人人都同你们这般整日写那些登不上外面的东西,那先贤,圣人留下的就都不学了?
你们这叫忘古!”
“何人说过古的东西都是好的?我们写的东西只是你不喜欢,并不能说他就是不入流的文章。
你大可以去城中问问,百姓更喜看的是我们写的这些,还是你们满嘴拗口的古文规矩?”
祁兴和扭头看看宋子稷,这家伙果然被吓了一跳,正瞪大眼睛,吃惊地望着自己。
他拍拍宋子稷,安慰道:“别紧张,这都是常态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习惯了就好了。不知道你在北疆的时候有没有听说京中的"文章争辩"?”
宋子稷点点头:“喝酒的时候听他们消息灵通的说过。
但是一直也没有具体了解过是怎么个回事,更是没有见过。”
祁兴和努努嘴:“喏,你现在见到了。”
“吵了这么久还能吵下去呢?”
“那可不,一边一个观点翻来覆去吵个几天,吵得累了就歇两天,等到想到新的点来佐证观点就去找对方接着吵。”
祁兴和耸耸肩,拉着他朝一旁的侧院走:“没事,我们几个待的地方目前还算是和平。”
“哎哟,几年没回来,你们现在都有自己的地盘了?”
“国子监新收了不少学生,书院也跟着收了不少。
原本的几间屋子都坐满了,就新建了一间院子给我们几个了。”
祁兴和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不过宋子稷已经猜到这间小院的来历。
他勾住祁兴和的肩,揶揄道:“要不说祁家三公子出手阔气呢,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这可不是我出的钱。”
“那是谁出的?大家伙儿一起的吗?”
祁兴和摇摇头:“要不然你再猜猜?”
“这个我上哪儿猜去?总不会是院长那老头子吧。”宋子稷说罢看着祁兴和似笑非笑的嘴角,一下子有些不可置信:“还真是他?”
祁兴和耸耸肩,证实了宋子稷的猜测。
“他这个铁公鸡怎么舍得拔毛了?”宋子稷依然处在对院长过往的认知的惊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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