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大父说,如果主公来了,请主公一见。”蔺琅的改口速度非常快。
“理应拜访蔺公。”聂嗣点头。别说见蔺纮,就是让他现在去见天子也无妨。
俩人走在路上。
聂嗣问道:“仲柔,先前我命德昂来此保护你们,怎么到现在也没见到他?”
“府前士兵没告诉主公吗?”蔺琅惊讶的问。
聂嗣摇摇头,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一心念着仲柔,故而没有在意这些。”
闻言,蔺琅脸颊微醺,低声道:“不瞒主公,家兄心忧宫中小妹的安危,所以非要进宫。属下请求德昂将军保护他,故而德昂将军才会离开蔺府,还请主公不要责怪德昂将军。”
原来如此,难怪栾冗会跟着蔺珀进宫。
“仲柔说哪里话,伯玉亦我挚友,些许小事而已。”聂嗣笑着安慰道:“你且放心,各路义军太守已经前往皇宫,一切无忧。”
“多谢主公谅解。”蔺琅停下脚步,拱手作揖。
聂嗣笑呵呵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蔺琅心中却是感动不已,主公没有去皇宫找天子,反而第一时间来找自己。
真是,叫人感动。
穿过游廊,抵达蔺纮的寝阁。
早就要死的蔺纮,硬是吊着一口气不愿意死,见到聂嗣和蔺琅一起过来,他枯败病色的脸浮现一丝红润。
“伯继!”
见蔺纮挣扎着要站起来,聂嗣连忙上前搀扶他。
“蔺公,我在。”
蔺琅道:“大父,我将主公带来了。”
一句话,信息量很足,蔺纮非常满意。
他看着聂嗣,感慨道:“伯继,能看见你,我余愿足矣。当年我与你大父曾立志要驱逐北奴,扫平白狄,经略西域。奈何兴业天子一朝失利,萎靡不振,致使国朝沦丧至今。而今天下大乱,百姓苦不堪言,盛世一去不返,老夫亦无脸去见你大父。”
“我此生之愿,唯望伯继能重整山河,还百姓以太平,予万民以安生之所!”
聂嗣握着他骨瘦嶙峋的手掌,郑重道:“蔺公放心,您与大父和国朝历代天子未竞事业,嗣,一定竭尽全力去做。诛狄灭奴,辉耀九州,文治武功,传之万世!”
“好好好!”连说三个好,蔺纮脸色越发红润,好似快要康健一样。他看向蔺琅,吩咐道:“仲柔,日后你辅佐伯继,当全心全意,不可懈怠!”
蔺琅跪伏,“大父放心,孙儿省得。”
蔺纮显然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没说两句话,他便坚持不住,昏迷沉睡。
据聂嗣估计,蔺纮撑不了一个月。
俩人离开内室,走到外面。
天空依旧在下着瓢盆大雨,临近傍晚,天色也是越发的低沉。
“主公,你要不要换一身衣裳?”
自战场而归,聂嗣就没有休息,一头扎进蔺府,早已忘记自己身上湿透的情况。好在七月份的天,温度很高,倒也不觉得冷。
“不必,一切还未稳定。”聂嗣摇头拒绝,旋即柔声道:“蔺公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
听得出来这是安慰的话,蔺琅勉强笑笑。蔺纮的情况,他岂会不清楚,现在基本上就是等着他走完余下的路。
随后,蔺琅将聂嗣引去书房,两人就目前局势谈论起来。
少府。
因义军攻入雒阳之故,少府的官吏已经全部逃窜,不少义军士卒冲进少府搜刮宝贝,结果发现这里穷的很,什么也没有,所以便没有人在这里浪费时间。
而且,皇宫遭到酆军死硬分子强攻,义军的士卒正好名正言顺的借着攻打酆军的名义,冲进皇宫劫掠。
“文衡先生,这里有什么宝贝?”
“呵呵,这里的宝贝各个价值连城。”甘瑢率领一千雍州军冲入少府,在各个库房开始扫荡。
“我可没看见宝贝。”聂桓抓起一卷竹简,无聊的敲击着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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