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不给他们透个底,还真不行。
半个时辰后。
阴休和夏阳悌各自带着人回自己的营帐,准备整合兵马,与聂嗣的兵马合在一起。
“将军,聂将军说了什么?”吴郸瞅着个空隙,询问。一旁的伏仝也竖起耳朵,等待着阴休的答案。
实在是好奇啊!
阴休面色复杂,“置之死地而后生。”
怎么又是这一句,您也被传染了?吴郸继续问道:“细则呢?”
却见阴休摇摇头,“现在还不能透露,不过聂嗣说得对,如果这个时候我们退回堵阳,不仅要防备叛军,还要面对庞痤。我们,接过兵权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选择。”
这个道理,吴郸和伏仝瞬间秒懂。他们的兵权来的可不算是光明正大,一旦战败,到时候不仅要面对庞痤,甚至还要面对雒阳中枢的压力。
“那将军以为,我们有几成胜算?”伏仝问。
阴休想了想,道:“我已知晓聂嗣的计划,此次我们应当有五成的胜算。”
听说有五成的胜算,吴郸和伏仝顿时大为好奇,恨不得立刻就知道聂嗣究竟说了什么。
而在另一边,蔡樾、滕邱二人的心情也和吴郸、伏仝差不多。
“将军,真得不能说吗?”
“不可以。”夏阳悌跪坐着,埋头伏案,正在用笔在帛书上写着什么东西。听见蔡樾的问题,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蔡樾和滕邱无奈互看一眼,心里面痒痒的很,就想知道聂嗣到底和自家将军说了什么。可惜,夏阳悌口风很紧,就是半个字不露。
须臾,夏阳悌写好东西,小心翼翼的吹干,而后将帛书叠起来,藏在内甲中。
“真没想到,聂伯继竟有如此兵略,足可称当世年轻一辈第一人!”
滕邱翻白眼道:“将军,你不如告诉我们,聂嗣究竟拿出了什么策略,竟能得将军如此夸耀。”
“不行不行。”夏阳悌摆摆手,“非是吾小气,只是聂嗣所言兵法,我竟从未听闻,是否有奇效,我们坐观其变。”
他下半句话没说,如果真的打赢了,那这一招他肯定要好好保留,甚至将来写成帛书,将之流传夏阳氏后辈弟子。
回想聂嗣的策略,夏阳悌浑身直冒冷汗,同时又感到非常刺激,那是真正的以命相搏,置之死地而后生。
“吾和伯继,同道中人也。”他哼哼一笑,心情十分愉悦。
嘉德五年九月下旬,大将陈祷率领四千轻骑,昼夜赶路,终于抵达堵阳城下。
“将军,哨骑来报,堵阳城守军仅有一千人!”丁君义纵马而来,抱拳说道。
他此前身负重伤,这一次也是抱病跟随陈祷攻打堵阳。不是他自己要逞强,而是陈祷实在没有用的顺手的副将。
陈祷哈哈一笑,“公子料事如神,酆军冒进南下,导致堵阳空虚,正好是吾等破局所在!”
他对酆军痛恨至极,不止是之前在上洛郡被聂嗣大败,这一次丢失堵阳,同样让他心中怒不可遏。不剿灭这股酆军,他还有什么脸面在义阳国担任大将,为大王所倚重。
“传令,让将士们休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发兵夺回堵阳,报仇雪恨!”
“唯!”
堵阳的守军确实只有一千,而且是一千伤兵,面对义阳军的突然袭击毫无防备,仅仅半个时辰就丢掉了城池。
陈祷拿下堵阳以后,立即派遣哨骑送信给公子。
同时,身在卷城看守辎重的大将军庞痤也得知堵阳丢失的消息。
“大将军,根据消息,拿下堵阳的是叛军大将陈祷。他们袭击我军粮道,已经截断了前线大军的粮草供应。”被贬为士卒的扈冲,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向着庞痤禀报,“大将军,那三个家伙还在前线,这次死定了。”
虽然扈冲被贬为普通士卒,但是他到底是庞痤的老部下,深为庞痤所信任。聂嗣他们率军离开卷城以后,庞痤便将扈冲提拔为自己的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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