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别人,聂嗣早就将其赶走,但是因为他是蔺珀,聂嗣只得强忍心中不快,说道:“他们之前并没有和我商议过此事,甚至信中都没有告诉我。他们这算什么,欺骗?不信任?”
“若不是我们看出破绽,只怕现在已经傻乎乎的和宛县叛军死斗,而他们,则率领大军偷袭新野。若是此战大胜,他们光宗耀祖,名动天下。我麾下那些战死的兄弟,他们又有谁来在乎!”
蔺珀浑身一震,低头不语。
他在乎的是大局,整个酆朝剿灭叛军的大局。至于个人荣辱,他未尝想过。
蔺琅出声道:“将军稍安勿躁,兄长没有那个意思。”
聂嗣摆摆手,“行了,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替麾下的弟兄们感到不值。若是我们没有识破夏阳悌的计谋,只怕血战到最后,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意思,大家都懂。夏阳悌和阴休耍心眼,想利用他们,就算最后真的大获全胜,那也是夏阳悌和阴休的大获全胜。他们,不过是跟在后面捡漏。
蔺琅能理解聂嗣的心情,麾下士卒拼死血战,结果到最后得不到应有的战功,甚至还是被人骗着去和叛军决战。
换成谁,都不能咽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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