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对劲?”聂抗喝着凉水,打个哈欠。
“南北两军似乎在行宫周围巡逻。”聂嗣说道。
嗯?
聂抗拿着陶杯的手一顿,看向聂嗣,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聂嗣道:“孩儿回来的时候发现,南北两军不在行宫外围,而是一直在执金吾巡逻的路线游荡,这是大司马的安排吗?”
闻言,聂抗困意顿消,摇头道:“这不可能,你很清楚执金吾是大司徒的人,大司马不会让南北两军的人去做执金吾的事情,这是在挑衅大司徒。”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聂嗣道。
见儿子这副摸样,聂抗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但说无妨。”
聂嗣深吸口气,说道:“父亲,孩儿得到消息,天子已经和南北两军将领联手,准备在明日的猎场上发动政变。”
“胡说八道!”聂抗斥道:“南北两军将领都是大司马的心腹,岂会和天子联手。”
见状,聂嗣咬咬牙,将上官胭给他的令牌拿出来,放在案几上。“父亲可认识这个。”
聂抗拿起令牌,端详片刻,脸色骤然一变。
“这是太后的令牌,你怎么会有?”
聂嗣道:“孩儿曾在机缘巧合之下救过太后贴身宫女,她刚刚来给我报信,将这个留给了我。”
这话说的其实没错,因为他确实救过上官胭,而且两个人还有肌肤之亲。
聂抗缓缓捏紧令牌,脸色凝重的看着儿子。
“你所言皆属实?”
“不敢欺骗父亲,孩儿所言句句属实。父亲若是要验证真假,不妨派人试探,看看能不能顺利离开行宫。”聂嗣建议道。
聂抗稍作沉思,旋即吩咐两个心腹仆从离开大营。他看着聂嗣,问道:“那个宫女是何身份?”
聂嗣摇摇头,“请父亲恕罪,孩儿不能透露。”
“连为父也不能说?”
“不能说。”
闻言,聂抗点点头,将令牌放在案几上,等待着仆从归来。既然儿子不愿意说,他也不打算逼迫他说出来。
约莫过去半个时辰,两名仆从归来。
“主君,行宫外面戒严了。”
闻言,聂抗脸色凝肃。
“你在此地暂留片刻,我去找大司马。”
“等等父亲!”聂嗣急忙提醒他,说道:“万一周围有天子眼线岂不坏事么。”
闻言,聂抗一顿,“你说的不无道理。”
紧跟着,聂嗣将自己所知道的,给聂抗说了一遍。其中,隐去不必要的信息。
“天子选择的时机倒也没错。”聂抗道:“检阅三军,他确实能和南北两军的将领接触。”
“父亲,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聂嗣道:“如果父亲没办法解决,我们可以现在离开。”说着,他指着案几上的令牌。
聂抗摇头,“天子一旦掌权,我们聂氏必遭打压,不能现在离开。你马上带着我的帛信去找大司马,他会有解决办法。”
“怎么解决?”聂嗣不解,现在南北两军叛变,他们能怎么办。
聂抗没有和他解释,只是摊开一张绢帛,提笔在上面奋笔疾书,很快写完,交给聂嗣。
“记住,听从大司马安排。”
“孩儿谨记。”
拿着聂抗的帛信,聂嗣离开营帐,奔向大司马所在大帐。
片刻后,聂嗣抵达大司马营帐,经过通传,见到刚刚起榻的大司马。
“你小子大半夜唤醒我,有何要事啊?”大司马笑问。
聂嗣二话没说,直接送上帛信。大司马看完以后,没有立即回复聂嗣,而是唤来两名心腹士卒耳语几句。随后,两名士卒离开大帐,过了半个时辰重新回来。
“大司马,那边失去联系了。”其中一名士卒禀报。
闻言,赵无伤一巴掌拍在矮几上,怒骂:“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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