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聂嗣跪下哐哐哐磕了三个响头。
称呼母亲的父亲为大父,或者外大父,都可以,没有太深的计较。只有区别自家大父的时候,才会称呼外大父。
老眼昏花的安邑侯仔细端详聂嗣一会儿,这才惊讶说道:“小嗣儿长这么大了?”
“父亲,嗣儿已经十八了。”聂祁氏笑着说。
“对对对。”安邑侯人老,但是不糊涂,他还记得从前的事情,“这小子,刚出生那会儿,你担心他被河伯司命勾走,夜夜不能入眠,还是老夫拎着斩马剑,守在他身旁的。”
闻言,聂嗣嘴角一扯。
这么生猛的么。
“对了,快起来,别跪着了。”安邑侯道。
“谢大父。”聂嗣站起身,乖乖坐在母亲身旁,听他们说那过去的故事。
好吧,其实很无聊。
因为聊着聊着自家母亲就哭,然后老眼昏花的安邑侯见女儿哭,自己也跟着哭。
人老了,情绪总是绷不住。
不过,聂嗣发现安邑侯确实很疼自家母亲。有的时候,元舅在一旁告状,说安邑侯闹性子不吃饭,然后母亲一发火,安邑侯顿时老实,表示自己一定乖乖吃饭。
嗯,有点像是老小孩。
聂嗣估计,这个时候的安邑侯,记忆怕是已经混乱了。因为他说话不太对劲,有的时候挺正常,有的时候脾气又很暴躁。
性情起伏不定,不易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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