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一直冷眼旁观的求盗终于将两家人拉开。
只见郭环脑门上已经流血,他对面的妻兄同样脑门流血。
打得,还是很拼命的。
对于这种事情,求盗其实也很头疼,因为双方都没有触犯酆朝法令。
郭环心甘情愿出的聘礼,迎娶韩氏淑女,现在出了问题,要韩氏退回聘礼,这怎么算?
因此,双方打完之后,求盗方才拉开他们,劝解双方。
郭环能忍吗?
肯定不能啊,他出了聘礼,可不是为了娶韩氏淑女这种不贞新妇,这口恶气他怎么咽的下。更别说医工还告诉他,韩氏淑女以后不能产子的病情,这谁能善罢甘休?
因此,不管求盗怎么劝,郭环都要求韩氏退回聘礼。
韩氏当然不同意,吃进去的肥肉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求盗无法劝解双方,只能将两方人马全都压去县衙,交由县令处置。
看着远去的人群,聂嗣放下车帘。据他猜测,县令怕是也不好裁决此事,因为说到底,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太小了,酆朝怕是没有这方面的法令。
更重要的是,谁对谁错不好判定。
郭环错了吗?
从人理来说,他没错。甚至他的行为,大多数人都是赞成的。
韩氏错了吗?
他们也没错,又不是他们逼着郭环娶韩氏淑女的。他们只是没有说出韩氏淑女的基本情况而已。当然,有可能韩氏淑女自己也隐瞒了自己的事情。
这是一本烂账。
细较起来,郭环受人同情,韩氏受人唾弃。
仅此而已。
马车走的摇摇晃晃,聂嗣脸庞充满莫名的郁色。
车帘被风掀起小小的缝隙,一丝余晖在他脸上一闪而逝,光影错位,好似不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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