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第三种情况一听就像是只在话本故事里才会发生的离奇剧情,但你也不能保证它就一定不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有的时候,现实不故事要离谱多了。所以陈颍暂且保留了这个离谱的猜测。
当然,以上陈颍只是习惯性地推理分析,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陈颍都确定了朱岚与自己是巧遇,不是别有用心之人安排的,既然如此管他是男是女,与之保持好恰当的距离,只当他是正常的同窗同学就是了。
收回思绪,陈颍开始动手布置房间,首先就是那个炭盆,着实没有什么用处,陈颍将之熄灭放到墙角吃灰,然后又寻来扫帚将屋子打扫干净,把桌子和书案挪到自己觉得舒服的位置。
忙完这一切之后陈颍额头上已是微微出汗了,拿帕子略擦一擦后,陈颍走到朱岚房门处,抬手敲了敲门。
“你有什么事吗?”朱岚并没有开门,声音隔着门从屋里传出来。
陈颍道:“朱兄弟,我要下山一趟,采买些用度,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顺便带给你。”
“没有没有,我没有要买的东西,你快走罢,没事别来打扰我。”朱岚的声音有些急促,像是有要事要忙,催促陈颍赶快离开。
“那就不打扰朱兄弟你了,我先走了。”
陈颍也没纠结朱岚到底在搞什么,检查里一下嵩阳书院的“学生证”,关好房门启程下山。
嵩阳书院不禁止学子出行,但进出都要出示由院长签发的一张契书,那是用来证明书院学生身份的,以防外面有人混进学院。对这种制度陈颍倒是十分认同的,既给了学生自由,又很大限度地保证了书院里的安全性,就是很考研学生的自律性,有了自由就容易堕落。但不管怎么说,陈颍都觉得这种制度比那些为了安全、为了让学生一心读书就限制其人身自由的封闭式书院更好。毕竟你能管制他一时,管不了一世,学生在高强度的管制之下被迫学习,一旦没了管制必定会反弹,这种反弹可能会严重到直接毁掉这个人。
陈颍出示了院长程恪给自己开的书院学生身份证明后出了学院,找到在外面守候的护卫,一同往山下去。
在陈颍走后,小屋里间,朱岚独自一人抱着棉被瘫坐在床上,神色慌乱,脸上带着些许红晕,呼吸急促不停地呼出白气。
这些都和陈颍没什么关系,也不是完全和陈颍没关系。
买下陈颍的羊绒毛衣之后,朱岚回到里间,本想读会儿书,结果脑子里一直想到陈颍和陈泽,再加上陈颍在外面收拾房间一直都有响动,他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看书。
对着书煎熬了许久之后,朱岚打算试一下自己刚买来的羊绒毛衣,看着“陈泽”外面只穿一件长衫都不觉冷之后,他有些嫌弃自己身上臃肿的棉衣了。就在他脱下衣服准备换上羊绒毛衣时,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得他惊慌失措,直接扯过棉被将自己捂了个严实。
将陈颍应付走之后,便就是他现在这副衣衫凌乱的模样了。发了好一会儿呆之后,朱岚才拿起羊绒毛衣换上,又找出一件长衫罩上,起身活动了下,感觉还挺合身,而且的确很暖和。虽然对于羊绒毛衣很是心喜,但朱岚还是恼怒地在心里给“陈泽”记下了一笔。
陈颍带着在书院外值班的四个护卫下山,到了暗中的据点,列了个单子让手下去云字号在此地的商铺取来他要的物资,然后让阿朱重新给他化妆易容。
一切准备完善之后,陈颍准备上山回返书院。
“公子,还是让我们进书院里暗中防卫罢,事关您的安危,大意不得啊。”岳象风脸色有些为难地劝说着,陈颍不许他们潜入书院里保护,他实在是难以放心。
陈颍笑道:“放心罢,你不是都排查过了吗,书院里都是些正常的教习和学生,凭我这练了几年的养生拳面对些读书人足以自保了,不会有危险的。”
“可是……可……”
“老岳,真不用担心,不是还安排了人手在书院外面值守嘛,如果遇到危险我一发信号他们立马就能赶到,不会有疏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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