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门陈颍并没有带上梅笔,想让他冷静冷静。竹砚安排好马车后,陈颍略做整理便往蟠香寺去了。
慧安见到陈颍依旧是一脸冷淡,眼神里些微透露出一些拒人千里之外的不待见。
陈颍也不在意,寻了个座位自顾坐了下来。
慧安对陈颍不去寻妙玉,反而在她这里坐下来有些错愕,不过转瞬就明白了,猜测陈颍是要搞威逼利诱那一套,那些自诩高贵的人不就是爱用利益衡量人心嘛。
陈颍直接开口道:“慧安师太,我也不跟你兜圈子,就直说了,我今天就是来同你说清楚一些事情的。”
慧安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淡定地捻动手里的佛珠。
陈颍继续道:“以前我念在你照顾表姐长大,以为你是真心对她好,才对你的态度一直忍让,也不想去深究你们上一辈的恩怨。
我只是想让表姐能够开心快乐地过正常人的生活,一直以来也对你十分敬重,就是不想让表姐夹在师父和亲人之间痛苦为难。
谁知你非要将以前的仇怨强加到表姐身上,试图让她和你一样抗拒甚至仇视陈家。”
陈颍将一部分资料放到慧安面前,继续道:
“其实我真的不能理解,你哥做下错事,你父亲一味包庇不惜反叛,你也昧着良心将我娘和姑姑诓骗出府。
就这样姑姑还为你求情,我父亲也放了你一条生路,你凭什么记恨我陈家,又凭什么要求表姐和你一样同陈家老死不相往来?
凭你死了父亲和兄长?还是凭你拿着我姑姑的钱财济养你那侄儿这些年?
这些女护卫只是给你的一个小警告,也是为了表姐的安全着想。如果你还打算强迫表姐在你这个师父和我陈家之间做抉择,试图挑唆离间甚至是伤害她,我有的是手段对付你,想想你的侄儿罢。
勿谓言之不预!”
本来一直淡定自若,哪怕陈颍拿出当年事情的资料时都没有变脸色的慧安,再听到陈颍说“侄儿”时,瞬间破防,不再淡然无视,取而代之的是惶恐,愤怒。
看着慧安剧变的神色,陈颍也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竹砚顺藤摸瓜查到慧安这些年一直暗中和京都外的一伙山匪有联系,还常常拿银钱周济。陈颍便猜测当年慧安的兄长留有野种没被赵旭发现清除掉,一直被慧安暗中养着。
事实证明,陈颍猜的不错。
留下如遭雷击的慧安,陈颍独自去后院寻妙玉。
“乐瑶表姐,近来可还安好?”
陈颍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意,伸手在拿着怀表出神的妙玉眼前晃了晃。
“啊……你……你怎么来了?”
陈颍道:“啧啧,我再不来,某个小迷糊都快被她师父拐去穷乡僻壤,再也见不到我了。”
妙玉沉默不言,眼里却有害怕和哀伤。
陈颍拿起妆奁里的木梳,挽起妙玉凌乱的青丝,轻柔地梳着。
“都和你说了,你师父对陈家的偏见和误解我会解决的。
你还傻傻地和她对顶,让自己夹在中间为难,看看你这脸色都憔悴成什么样了。”
妙玉看着手中的怀表呢喃道:“这是你送给我的,我能想象到你画的时候费了多少心血,我要保护好它。”
“表姐有这份心,说明我没白画嘛。”
妙玉从怀里取出一个鹅黄色的香囊,轻声道:
“师父要烧了的,我没同意,偷偷地将它绣完了,如今你来了,就给了你罢。”
陈颍接过,郑重地道:“表姐,我和好好待它,此情此心,定不相负。”
陈颍帮妙玉将头发梳顺了,结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以后你师父应该不会再逼迫你了,你也勿须再像以前那觉得养恩难报,实际上你根本不欠她什么。
那些女护卫你也不用觉着别扭,就当成是丫鬟就行了,她们只会在你有危险时保护你,不会干扰你的生活的。”
“嗯。”妙玉起身取了一个匣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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