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厮,是外祖父陈镜派来照顾陈颖起居出行的,按年龄排序分别叫梅笔、兰墨、松纸和竹砚。
刚才唤陈颖回舱的是梅笔,这个名字没少被陈颖吐槽,不过也没打算给他改。
回到房间,拿过书案上的一沓资料,斜靠在榻上细看。
看完后陈颖面色古怪,记忆里有不少关于红楼的阴谋论,以前陈颖都是不相信也不否定,反正只是猜测罢了,陈颖还觉得有一些猜测太降智了。
看完资料陈颖悟了,原来内宅妇人干起坏事来真心不要智商的啊,净是一些害人还不利己的蠢事。
放下资料,手指轻轻叩着大腿,陈颖思索着这些信息该怎么合理运用。
“梅笔,清点一下准备好的礼品,上岸后咱们直接去盐政衙门。”
“爷,都整理好了,等船靠岸小的就遣人装车往盐政衙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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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政衙门前,一辆宝蓝色华盖马车缓缓停下。
“爷,到了。”
一位气宇轩昂的白袍少年掀开帘子环视一圈后,踩着马扎下了马车。
“劳烦通禀林大人一声,就说是昨日投了拜帖的颍川陈颖来请世叔安。”
小厮梅笔上前塞给门房一锭银子,“请诸位兄弟喝茶。”
一个门房收下银子进去禀报林如海,又有一个笑着把陈颖引到待客厅,便有小丫头奉上香茶。
盏茶未尽,陈颖便听到外边一阵脚步,知是林如海来了,忙起身相迎。
待林如海进来,陈颖便看到一位身着墨蓝色儒衫,腰间一条深蓝色腰带,衣襟处系着一块翠竹玉佩的儒雅中年文士。身形瘦削,颧骨微凸,略显憔悴病恹,唯独一双眼睛深邃有神,目光仿若刻刀,令人难以逼视。
“小侄请世叔安,冒昧叨扰还请原谅则个。”陈颖躬身一揖。
林如海受了一礼,开口道:“初次见面,这块玉佩便给你把玩罢。”
林如海身后小厮便将盛玉的托盘捧到陈颖身前。
“谢世叔厚赐。”
陈颖收下见面礼,两人分主次落座。
林如海抬手饮了口茶道:“你便是养正公膝下的颖哥儿罢,真真是一表人才,英雄少年啊,不愧神童之名。不知贤侄此行所为何事啊?”
陈颖拱手道:“神童不敢当,小子此行一是奉家外祖之命来祭奠先婶婶,外祖父让我告诉世叔,逝者已矣,节哀顺变;另望世叔多注意家宅内事,勿要一心执于公务,须知修身齐家治国之道。二是让我向世叔请教学问,明岁好下场一试。”
林如海起身向西边一揖,沉声道:“如海谢养正公教诲,然海王事在身,又多病体弱,已无精力料理内宅,惟舍小家以全国事。至于贤侄只管安心住下,我定然尽心教导,方不负养正公当年授业之恩。”
陈颖听了暗自撇嘴,知道林如海一心忠于皇室,没那么容易听劝,反正自己也就传个话,也没指望林如海能听进去。
原著里林如海就是鞠躬尽瘁以报皇恩,陈颖也不知该赞他国士无双还是该吐槽他脑子缺根筋。
林家列侯之家,底蕴深厚,既不用贪盐运银子也不缺下面的孝敬,只要他愿意让位大把的人盯着这个位置。就因为太上皇点他坐镇盐运,便连任多年,子死妻丧,甚至把孤女托付外家也不离盐政之位,结果落个绝后的下场,何其不公。
敛去眼中那一丝怜悯,陈颖问道:“世叔可否带小侄往先婶婶灵前磕头敬香。”
林如海也收起伤感,带着陈颖往贾敏灵前,陈颖上了香,恭敬地磕了头,便跟着林如海去了书房。
“贤侄如今读了什么书?”书房内,林如海又感慨一番当年向陈颖外祖父陈镜陈养正请教学问之事后,开口询问陈颖的读书进度。
后世亲戚长辈夺命三问之一——考了多少分。
陈颖嘴角微微抽搐,“不过粗读了四书,如今刚读到《诗经》国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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