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天神雷之威,他是亲眼目睹过,那阵阵雷鸣之音犹在耳畔,他深知西门庆所言不虚,若是当日西门庆趁官军败退之时穷追猛打,此时此刻,应天大军恐怕早就不复存在了。
脾气暴躁,心高气傲,并不代表他傻,不代表他不识时务。
西门庆,是断然不能再打了,徐州也不能再打了。
这几日,他大力重整军务,将投向何涛那些墙头草逐个打压,将真正的德才兼备之人授以要职,安顿好一切,才拿着西门庆的书信亲自去监军大人童贯那里,虚心求教去了。
这段日子,童贯活的倒是滋润,他两耳不闻窗外事,整日里窝在自己的营帐中哼着小曲儿,品着香茗,小曲儿唱的嗓子不舒服了,就抬手往嘴里扔一粒冰糖,战事如何他毫不关心,比西门庆还悠闲。
“监军大人,事到如今您还是这样淡然,果真好气魄!不愧是能够震慑夏辽,扬我国威的使臣。”
呼延灼经人通报后走进童贯账内,一进门就抱拳给他戴了个高帽。
童贯听了极为受用,也不托大,连忙从椅子上起身迎了上去:
“哎呀!咱家就说怎么一大早便有喜鹊飞过营帐,原来是大帅要来,快请坐,我这儿有极好的香茗,你可得尝尝。”
童贯说着也不管呼延灼是何反应,径直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将它引到座位上。
呼延灼有点懵,傻乎乎的就被按到了椅子上,等反应过来,童贯已经倒好了一盏茶水放在了他的面前。
呼延灼懵逼的心道“本帅何时跟你如此熟络了么?莫不是在梦中?”
看着眼前的茶水,呼延灼故作惊叹:“哎?监军大人这冲茶之法颇为新奇呀。”
这话并非恭维,其实他是想说,童贯不懂的茶道呢,但是一想,此人是皇宫太监出身,整日伺候宫里那些贵人,怎会不懂茶道。只是,哪有懂茶之人直接将茶叶放在水中炮制的?不都得研磨成粉末然后温水冲之么?
“呵呵,呼延大帅先品品看味道如何?”
童贯呵呵一笑,卖个关子,伸手做了个请茶的手势。
呼延灼只得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略一品味,眼神就是以亮:“嗯?如此炮制出的茶水,芳香怡人,茶汤清亮,入口微微苦涩,入喉又有几分甘甜,茶水入腹,唇齿留香,果真妙极!”
“哈哈,没想到呼延大帅也是懂茶之人!这在军中可不多见啊!不瞒你说,此法是咱家从小咳。从西门庆那里学来的。具他所说,此法乃是他的仙师所创。”
“啊哦,原来如此。”
呼延灼一听西门庆的名字,脸上登时有几分不自然,但是眼前的人乃是皇帝亲派的监军太监,不能得罪之人,只好忍下心中不快。
“怎么?咱家提起西门庆,大帅心中不悦么?”
童贯何许人也,一眼就知呼延灼所想,毫不掩饰的一语道出。
“这本帅乃是其手下败将,无话可说!”
呼延灼脸一红,深吸一口气,瓮声瓮气的说道。
“哈哈,胜败乃兵家常事,呼延大帅也不必妄自菲薄。想想从前,咱家与西门庆私交甚好,如今还不是要刀柄相见么?说真的,从前西门庆就在咱家面前夸过呼延大帅呢。”
呼延灼一听此言,大感意外,随即追问道。
“哦?监军大人此话当真?那西门庆当真夸我?是如何夸的?”
“呵呵,他原话是如此说的,纵观我大宋将帅,章桀老帅为尊,论治军之严,作战之勇也不过寥寥数人,唯秦凤路种师道,姚家军姚雄,熙河路折可适,大名府韩邦彦,应天府呼延灼尔。”
童贯低头扣着指甲,面带回忆之色,悠悠说道。
“监军此话当真?”
呼延灼胡腾一下,猛然从座椅上站起,一脸激动之色。
孰不知,他已经快被童贯这货给忽悠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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