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嵩山旅的各位老大从小黑屋里被放了出来,王闹闹也率领新五连回北邙复命而去。刘辟本以为何仪这一次死定了,令他没想到的是,放出来之后,何仪依然是三团团长,只是好像余怒未消,看见谁都没个好脸色。
经过此次对“黄巾超粉”的清洗,嵩山里陷入短暂的沉寂阶段,很多人内心惶恐,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但是,随着赵云购粮返回,嵩山里又进入欣喜阶段,大家都觉得日子有了盼头,尽管眼下肚子里还时常缺食。
表面的宁静并不代表真正的太平,何仪老实了一段时间之后,带人“出走”,离开了嵩山。整个三团,一营是何仪的亲信,除了督教、参谋,几乎全部出走,二营也走了一小半,唯独三营情况还好,只走了几十人,当然,这个营也是原本黄邵人马填补最多的。
但是,整个嵩山里,跟着何仪出走的,足足有一万多人。其中,有一些原本就是何仪所部;其次,还有些是黄巾超粉的家人、亲友;另外这拨人比较复杂,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放下刀枪,扛起锄头,安心务农的。他们也许过惯了打打杀杀,吃喝靠抢的日子,但是嵩山旅筛选的时候,又没被选上。
最后一部分则最为奇葩。
你手下管多少人哪?
三万!
你手下管多少人?
一千!
于是,管三万人的肯定比管一千人的有优越感。
但是现在的嵩山旅,原本有几万人马的老大,最多也就管一千多人,那么曾经管着几十人,几百人的人呢?甚至有的可能连个大头兵都当不了。没错,这些原本吃不饱肚子,活不下的穷苦人,却患上了“官瘾”之症,眼看着在嵩山,自己前途无望,便选择了与何仪一起出走。
为毛要说出走,而非叛逃呢?
因为就在何仪打算反叛前夕,团、营督教与参谋们接到命令,全部回旅部开会学习。所以,何仪几乎是大大方方地离开了嵩山。而那些不愿离开的兵士也未受到过多为难,何仪虽然铁心要走,但是并不想与嵩山旅形成不死不休的僵局,旁的不说,单是赵云、陈冉的手段,他就不敢捋其虎须。
只是可怜了何曼,因为何仪出走之前,曾经忽悠过何曼与自己一起走,虽然何曼没答应,却还是因为知情不报,而与龚都对调职务,改任旅部警卫营营长。
刘辟看的明白,你们真不知道何仪要搞事情?连督教、参谋都撤回来了。不过以何曼的脑容量,确实不适合当团长,可是话又说回来了,龚都就适合吗?俩人差不多都一个尿性,唯一不同之处,恐怕就是因为龚都是赵云的铁粉,死心塌地的要追随刘汉少。
新三团重组,就从嵩山里,那些已经被安排务农或做工的人中选取,补齐缺失之数。新任团长是曾经的团督,使刘辟有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时常闷闷不乐。后来,戏志才与刘辟做了一次闲谈,问刘辟,是否知道嵩山与北邙最大的差别在哪里。
戏志才说:“假如有一口猪,汉少想开小灶,只会吃猪肝、猪肺、猪肠子。”
刘辟皱眉,这位汉少不是有什么毛病吧?好好的肉都不吃,专吃这些玩意。随即一想,不对。先前的嵩山,要是有口猪的话,自己这些当官的人,肯定早就吃完了,下边的兵士只怕连口肉汤都喝不上。可是自己手下这些团督、参之人,有了好吃的,从来都是先顾着弱小、病患,所以人缘都特别好。何仪出走之后,整个嵩山非但没有受到打击,反而更加一片向荣之色。有如此得人心之举,何愁大事不成?
刹那间,刘辟如梦初醒,茅塞顿开。都不是傻子,也不用多谢指教之类的废话,刘辟皱着眉,笑问道:“那些腌臜东西,能吃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汉少的本事,那可是天上少有,地上绝无。你以为是腌臜东西,可是到了咱们汉少手里,就能整治出美味佳肴……”
惊讶之中,刘辟竟然拱手遥拜,急问道:“主君还会庖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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