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不出于户,以知天下;不规于牖,以知天道。其出也弥远,其知弥少。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明,弗为而成。’”祁承业摇头晃脑地掉起书袋来,“此等天人之姿,又岂是我等凡人能够揣摩的?哈哈!”
他一拍自己的大腿,笑着从躺椅上起身。
祁飞连忙上前搀扶住祁承业摇晃的身躯,又去一边取来外衣,伺候着祁承业穿上。
“那城外的那些流民呢?”祁承业自顾自说道。
“这……”能言善道的祁飞一时语塞。
祁承业见状,便知事情始末。
“好个汤兴禄,也算是个人物,只不过不知今晚他能否安然入眠?”祁承业又笑了几声,只不过声音中多了几分讥讽。
“主子,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跟在祁承业身后,祁飞喃喃着。
“直说便是,我哪次斥责过你乱说话不成?”祁承业头也不回。
前几天不才骂了我一顿吗?
祁飞一脸幽怨,但却是万万不敢说出来。
他微微低着头,试探道:“那江庚,我真没看出他有什么能力,主子为何对他如此上心?”
祁承业没有马上回答,轻轻抚掌笑道:“你这话,许沛也曾在我面前问过。”
“一月十两银子,你说说,府中每月花费钱粮几何啊?”
祁飞闻声,心下瞬间得出了答案。
他作为府中管事,这等记账之事,几乎是刻在脑海之中的。
此时便明白了祁承业的意思。
偌大个世子府,别说养个闲人了,就是养他个百八十头大象又能如何?
那些富商之家,尚且还能豢养几十家将,小妾更是十指不能数尽。
自己主子虽然平日里是闲散了些,但一不近女色,二不喜赌博,三不碰邪毒,十两银子,还不够吃半顿早餐的呢。
祁飞平日里也不会如此愚钝,只是关心则乱,而且他对江庚也确实有不少坏印象,才一时没想通其中的关窍来。
“对了,那汤兴禄可还有其余动作?”祁承业也不因为祁飞的告状而恼怒。
有争才好,和气无争,反而是死气沉沉。
“还请主子恕罪,虽查探到汤兴禄连夜写出了一封密信,但却没能查到到底是何内容,寄给谁。”
祁飞迟疑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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