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孙辅内通曹操被软禁剪除羽翼,就是告诉袁尚,绝对不能手软。
他动手软禁袁谭,袁谭以及袁谭的孩子还有活命的机会;真到内战或被敌人覆灭的时候,满门上下都得死。
袁尚可以装没听懂,沮鹄可不一样,见一时间没人接话,就说:“卿是外人,难道我河北已到了这般田地?”
“我在想江东与河北之强弱,我宗族微寒,江东孱弱,故争则宗族覆灭;而袁氏当世冠族,河北又强盛,是以庸才也敢相争,自诩得河北四州之地后能荡平天下。”
“所以河北当早作准备,自切一刀不过断指而已。”
黑熊看着沮鹄说罢又扭头看袁尚:“曹氏起家多赖袁氏扶持救助,未来若是曹氏独大,必灭袁氏。原因无他,生怕后世人知其发家经历。我途径许都时听闻一事,可知曹氏有灭明公宗族之心。”
袁尚有些不高兴,但黑熊的言论对他很有帮助,就说:“卿但说无妨。”
“我听闻曹孟德与大将军少年相交,有手足情谊。过许都时,听说许都名医多调入陈留,传言说是陈留大军滋生时疫。我不知时疫真假,只知中原名医多拘束在陈留一带,难以渡河至河北。”
看着袁尚越来越阴森的面容,黑熊收敛情绪,认真说:“两家已成水火不容之势,拘禁名医于明公而言,与杀父何异?”
袁尚本就魁梧,死死盯着黑熊,黑熊不为所动,一点都不恐惧。
真没什么好怕的,道兵吕布已经证明了战斗力。
袁尚敢席间翻脸,他就敢劫持袁尚!
袁涣闭上眼睛,呼吸都有些紧蹙。
片刻,袁尚开口:“卿之胆大,尚平生少见也。”
“说真话,的确需要勇气。”
黑熊侧头看袁涣:“袁公,我今年十五,明年必往中原再劫袁公。不止是袁公,还要劫一人。我非嗜杀之人,还请袁公不要自误,也不要害人。”
说罢黑熊起身对袁尚拱手:“我到河北来诚心是想做一番功业,也愿意追随明公。只是如此乱世,君择臣,臣亦择君。明公若迟疑,那某只好寄居河北做个客将,待机再走。”
黑熊这边请辞,沮鹄起身相送。
两人出大厅,下台阶进入走廊时,左右没有侍卫仆从,沮鹄就问:“卿来河北所欲究竟为何?”
“公与曹操有杀父之仇,莪与之也有仇。”
黑熊放慢脚步左右观察,语气低微:“袁氏强盛家业雄厚,昔年二袁抗争分裂天下,今大不如初,也能割裂河北。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只愿袁氏强盛,使曹操难有作为。”
“那卿观公子如何?”
“文武兼资器宇不凡,有人主之相。”
黑熊紧接着说:“守住河北三年,则曹操非敌手也。以公子年岁,若能立稳,以曹操之年老,天下唾手可得。”
“那可愿留在河北?”
“就看公子如何抉择。”
黑熊停步,侧身面对沮鹄,彼此脸上都没什么情绪:“最了解自己的永远是敌人,曹操征集名医控制在陈留,已经能说明事之轻重。我与公子终究初见,疏不间亲是古之至理。奈何时机宝贵,就恐放纵。”
沮鹄直接反问:“袁谭麾下精锐三千皆在西城,如何能得手?”
“你若有心,可让袁谭知晓席间话语。他若遣人拿我或杀我,大将军、公子势必震怒。”
“袁谭麾下不缺锐士,你如何自保?”
“休要小觑我左右,若无这点本事,我焉能至此?你我欲做一番事业,岂可瞻前顾后?”
黑熊看着沮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当共勉。”
“那卿珍重,不需我动手,此间言语自会传入袁谭、辛评耳中。就恐辛评多谋,劝阻其主。”
沮鹄说罢送黑熊出大门,目送一班甲士护送牛车离去。
沮鹄转身回去,在走廊里就见到大将军幕府曹掾牵招,牵招穿戴铠甲,身形雄壮。
两人站在廊下,牵招就问:“这人如何?”
“欲以身做饵,引袁谭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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