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北镇抚司会有好日子过?
所以说,适可而止,也是非常可贵的一种品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成为胜负手。
这二人完全就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枉顾朝廷利益了。自私自利的性格决定了这种人只能当个上蹿下跳、专权弄事的政客,绝对成不了一个合格的政治家。
如此一来,便导致御史们各自为战,无法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从而导致战斗力大大降低,加之景泰帝把弹劾兵部、户部的折子一律留中不发,让这些御史们的狂吠愈发的雷声大、雨点小。
皇帝的处置结果都出来了,其中的大部分自然也就该干嘛去干嘛了,所谓偃旗息鼓,不外如此。其余那些仍然在跳的,几乎都是萧维祯授意的,不跳不行啊,要不还能怎么办,只能采取这种自残式的战术了,看看能否转移大佬们的注意力。
转移了,皆大欢喜,即便赔上几个炮灰,也是值得的。转移不了,如何处置,那就得看大佬们的心情了。心情好了,一群人贬官的贬官,回家的回家,总归是能够保住小命的;心情不好,那就菜市口见吧。
第二天一早,张璟带着自己写好的操练章程和潘洪的供状,去见朱骥。
先递上操练章程,朱骥并不知兵,所以,只是大略一看,便批了,“本卫操练一事,本官全权委托于张签事,不论遇到什么问题,皆可来找本官,本官解决不了,还有陛下,希望你不辱使命。”
“是,下官遵命!”张璟郑重的躬身抱拳领命,“定不辱使命,若有差池,请指挥唯下官是问!”
朱骥又拿起潘洪的供状,仔细看了一遍后,不动声色的问张璟,“此事你如何看?”
“当然是打入诏狱!”张璟毫不含糊,他拿来供状,就是存了这个心思,否则何必费这么多周折?
朱骥点点头,“年轻人嫉恶如仇是好的,不过,我们锦衣卫,却不需要嫉恶如仇,因为我们是陛下亲军,所以我们不需要自己的立场,只需要站在陛下的立场考虑问题,便会无往而不利。”
这算得上是掏心掏肺的话了,可见朱骥是十分欣赏张璟的,也没见门达跟张璟传授什么经验,当然,门达也可能不是不想传授,而是没什么好传授的。
张璟自然领情,他又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但不得不说,朱骥为人过于方正了,虽然对自己的身份有所觉悟,但体会的显然还不够深刻,所以,就需要张璟点明了。
“指挥,下官是这么想的,”张璟拱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说,见朱骥示意他继续,便接着往下说,“土木师溃,萧某亡归京师,陛下非但不罪其人,反而三年三迁其官,换了其他人,岂不宵衣旰食,以报皇恩!反观此人,却结党营私,贪贿无艺。若不能以儆效尤,却教那些忧国忧民之辈如何自处?”
“这个……”朱骥一时语塞,他突然觉得张璟说的很有道理,就是呀,若是萧某这等反复无常、招权纳贿的贪官污吏都能够平步青云,却教那些真正鞠躬尽瘁的清正廉洁之人如何自处?
“况且,指挥难道不知科道言官纷纷趁机攻讦户部、兵部,”张璟接着说道,“难道跳脚的科道言官中,都是公心?又有多少是萧某的党羽,妄图把水搅浑,好蒙混过关?”
“这个……”朱骥又被问住了,他突然发现,跟这个下属相比,自己这几十年简直都白活了,被张璟这么一说,还真的就是这么回事儿!
“指挥,陛下励精图治,可谓英主,只待上下一心,奋力进取,大明中兴,必可水到渠成!”张璟语声激昂,就连朱骥也听的热血沸腾,“只是这中兴之势,若是被几个结党营私的小人,为一己之私,以致朝政纷乱而止,将是何等可惜!”
“指挥……”
“停,”朱骥连忙止住张璟,再让他说下去,自己怕不是得提刀去跟萧维祯拼命去!这小家伙,太能鼓动了,“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本官这就去面见陛下。”
“那下官告辞。”张璟目的达到,便不多啰嗦,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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